吴璘恍悟:“哦,就是那个绍兴首富夏家?”
“您和相爷想必有事要谈,我去些茶来。”夏初岚说完,就带着思安退去了。
顾行简转过说:“年纪小,言语中若有不妥之,还望将军见谅。”
“正是。”顾行简又对夏初岚说,“这是三代镇守陇蜀,让金兵闻风丧胆吴璘吴将军。”
她关上门之前,跟顾行简交换了神,吐了吐。顾行简忍不住笑了笑。这丫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都不会说,可到了吴璘面前倒是嘴甜。
夏初岚说:“吴家的功绩是载史册,千载留芳的,怎么会不足称呢?在我的故乡,还有很多说书人在传扬吴家的故事,说你们丝毫不输给当年的杨家将,乃是大宋的国。若没有你们三代据险关而守,金兵早就南了。这些百姓都记着呢。”
“大宋国……”吴璘重复着,忽然朗声笑起来,大概很少被一个小姑娘如此恭维,不由卸了刚来时威严的模样。
夏初岚恭敬地说:“久闻吴将军英名。家父在世的时候,常常跟我们谈起您和您的兄长当年所打的富平之战,和尚原之战,都十分彩。今日得见真人,三生有幸。”
吴璘只扫了一,就对顾行简说:“顾相,这两个分明是女娃娃。你巡边境,竟还有如此雅兴?你家中的夫人若是知了,恐怕要拈酸吃醋了。”他听说顾行简刚成亲不久,妻年纪很小,还是个闻名江南的大人。当然前这个穿着男装的姑娘长得也着实不错。
“那人去刺杀完颜亮之前,曾告诉殿,若他不能回来,有一个名册希望殿能够取回。那份名册上记录着潜伏在金国的仁人志士,还有联络他们的方法。殿不惜涉险,应该就是为了取回名册。”吴璘摇了摇说,“原本此事隐蔽,老夫慢慢找殿也就是了。可你方才说完颜亮也在成州,此事便有些复杂了。你既知他行踪,我们是否先去会一会他?”
吴璘摆了摆手,叹:“我在边关呆久了,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坦白说,若不是为了报国,我吴家三代怎会背井离乡,扎在兴元府?但此刻听到这番话,忽然觉得自己或是兄长为国贡献一生,也算是值得了。不谈这些,接着说普安郡王的事。”
顾行简这才坐在吴璘的边,问:“将军是否能确定普安郡王就在成州?”
吴璘双目放光,坐来:“你小小年纪,居然知富平之战,和尚原之战?那都是绍兴初年的事,距今已经二十年了。我兄长也已经故去多年,不足称了。”
吴璘对顾行简说:“顾相,你这个夫人,乃是个妙人啊。寻常的小姑娘看到老夫不是不敢直视,便是瑟瑟发抖,她却丝毫不惧,谈吐自如。”
思安只觉得与顾行简一同来的男人大威严,不敢直视,慌忙低。
“完颜亮是金国的大将,他就算潜汉境,为了两国边境的和平,我们也不能将他扣押。而且此人心思缜密,只怕在您刚才大肆搜索客舍的时候就
顾行简将夏初岚拉到边,对吴璘淡笑:“不瞒将军,这位便是。因新婚不久,不忍将她舍,故一并带来。她家曾经在英国公北征的时候捐了十万,乃是众商之首。”
吴璘来,连忙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