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灵看了也心疼,闻言放了手,却依旧没好气:“说,为什么要打人?要不如实交待,今晚不许吃饭!”
程文:“……”
古灵灵这个娘的却是面上无光,等程文说累了停来气的功夫,上来就把常喜乐的耳朵一揪,骂:“混小,娘让你去学堂是去读书认字,不是让你去耀武扬威打人的!”
顾兰舟蓦地双掌互击,扬眉赞:“打得好!换作是我,就打得他们爹娘都认不来。”
程文莫明其妙,又被她的笑靥晃花了,愣了愣后赶紧转低,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唯女与小人为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
穆青山扶额。
量瘦,穿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相貌清正,神刻板,说起常喜乐的恶行时痛心疾首,一副此太过顽劣无可救药的模样。
古灵灵见程文形象稽,一派酸腐之气,忍不住嗤的一声笑起来。这一笑无匹,明艳照人。
程文稳住形,着上歪掉的巾帽,一本正经:“穆兄言之有理,先前是在疏忽了。”
常喜乐捂着火辣辣的耳朵,满脸委屈:“娘,是他们几个先骂我的!先嘲笑我是外地来的乡巴佬,后来听说我只有爹没有亲爹,就骂我是野种!我气不过才动了手,谁知他们那么不经打,随便两就哭爹叫娘……”
顾兰舟也觉得有趣,在窗边支着巴听得津津有味。
穆青山于心不忍,适时上前将脚踉跄差摔一个大跟的程文扶住,正:“程先生见谅,喜乐他娘没有恶意,只是直率嫉恶如仇罢了。喜乐手伤人的确不对,穆某愿意赔偿那几名学生的伤药费,以后也会对他严加约束。不过穆某以为那几名学生肆意谩骂同窗也有错,还请程先生以后费心调解教导了。”
幸好他此刻退到院角,古灵灵离得较远,没听清楚这句话,否则定然会被古大小
古灵灵第一次觉得顾兰舟说的话十分中听,转叉腰朝程文劈盖脸一顿痛斥:“程先生,你听到了,不是我儿太过顽劣,是那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学生该打!我们是外地来的怎么了,姑家里跺一跺脚整个江湖都要震三震,说来吓不死他们的!喜乐没了亲爹又如何,谁要当着姑的面骂他野种,姑打得他满地找牙!”
穆青山虽然觉得常喜乐有些调脱,但本质还是好的,不会凭白无故以武欺人,只是那程先生说得那般投,他也不便话打断,只站在一旁作严肃倾听状。
可怜程文一介书生,何曾被如此貌如花又泼辣彪悍的女指着鼻骂得抬不起,当脸发白狼狈不已地连连倒退,一个字也反驳不得。
常喜乐呲牙咧嘴,连连呼痛:“哎好疼好疼!娘您快放手啊再拉耳朵就掉了!”
常喜乐大喜,附和:“就是!顾叔叔英明!”
他之前与穆青山打过两回交,对他一个江湖人全无江湖匪气,反而一正气坦磊落颇有好,此时听他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合合理,心中不免为之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