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满地找牙了。

穆青山当然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不由失笑摇tou。接着他与程文dao客客气气地商定了juti偿付方法，这位古板严谨的先生才功德圆满地告辞离去。

接xia来的一段时间过得很快，顾兰舟别扭了两天也就恢复如常了，毕竟那晚的事qing是他自己主动的，如果因为难为qing而一直避着穆青山也说不过去。

不过他也没好意思再趁夜偷袭或zuo其它暧昧逾矩之事，这段时间难得规矩，以免被古灵灵撞见类似那晚的尴尬qing形。就算他自己不在乎，也怕穆青山会因此背上心理包袱，以后他要再亲近就难了。

没了顾兰舟的“sao扰”，穆青山自然轻松许多，只是不知怎的又隐隐有些失落。不过这种无病呻yin的负面qing绪向来为他所反gan，因此很快便被他无视了。

这段时间里程文dao又来过两次，都是为了常喜乐的课业jin度问题来家访。

古灵灵虽然不喜此人的古板迂腐，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超乎寻常的耐心与勤勉。而且除了第一天在学堂里闹得鸡飞狗tiao，常喜乐接xia来都ting乖巧懂事，还与那几个被打的孩zi化敌为友打成一片，让她十分欣wei。

后来古灵灵无意中听穆青山说程文dao是个鳏夫，家境清贫，对数年前因病早逝的妻ziganqing深厚念念不忘，这些年来把全bujing1力都放在教书育人上，因此直到现在还是孑然一shen，倒又对他生chu几分同命相怜的gan慨。

很快便到了顾兰舟与穆青山定xia的十日之约。

tou天xia午，顾兰舟也不chu言提醒，只是当着穆青山的面把自己的两套换洗衣wu打了个小包袱。

穆青山对他的意图焉有不知之理，晚饭后便把古灵灵单独叫到院外，低声dao：“灵儿，抱歉，恐怕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再照顾你和喜乐了。”

古灵灵讶然，“为什么？”

“因为，明天我便要与兰舟一起离开宝兰县，带他去游历天xia。我十年前便应承过他，如今到了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古灵灵闻言一愣，片刻后神qing变得黯然，“青山哥哥，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会离开。从小到大，在你yan中，只有捡来的那个孩zi才是最重要的。为了他你连自己的xing命都能舍掉，还有什么是不能为他去zuo的。”

穆青山心中不忍，刚要开kou劝wei，古灵灵继续dao：“男儿志在四方，青山哥哥你去吧，我会把自己和喜乐照顾好的。不过――”

见她yu言又止，穆青山便问：“不过什么？”

古灵灵想提醒他小心提防顾兰舟，以免日后为他所累，但转念一想无论她怎么说，穆青山都必定听不jin去，因此便改koudao：“没什么，你要多多保重，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我和喜乐。”

穆青山郑重应xia。

翌日一早，天se未明时，顾兰舟便与穆青山悄然离开了。

那时常喜乐尚在熟睡，古灵灵虽然醒了，却也在房中闭门未chu。她虽然比少女时代jianqiang许多，却仍然会伤gan于生离死别。

驰chu宝兰县时，东方泛起第一缕金se晨光。

秋风飒飒，chui得顾兰舟乌发飞扬，衣袂翩然，整个人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