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更激烈，甚至动手打了他，问他改不改。

邱阳梗着脖zi说：“改不了了！”

迈chu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改不了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妈在他面前哭，邱阳突然有dian迷茫，迷茫什么呢？他以前活的ting明白的，连程爷爷都说他是个明白人。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邱阳接了一个电话，祁鸣打电话跟他说程爷爷去世了，xia午五dian多的时候，邱阳不信，前两天不是刚醒吗？这才过了几天啊！

程煜以为邱阳真的还在考试，什么也没有跟他说，邱阳突然慌了起来，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程煜现在怎么样了？他shen边有没有人陪着？邱阳完全不敢想。

他爸妈好像chu门了，只有邱振和邱桥在家，邱阳疯狂的敲门，喊他们。

邱振匆匆赶了过去并且开了门，邱阳看到门开了直接爬起来就往chu跑，邱振见他要跑一把抓住了他，却在看到邱阳的表qing时愣了。

“哥，你让我chu去吧，他爷爷去世了，我得过去，我怕他一个人受不了，你让我去吧，哥……”邱阳的声音带着哀求，这是邱阳长这么大以来邱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zi。

像什么？就像在乞求陌生人放他回家一样的表qing。

然后，邱振慢慢松开了手，往邱阳手里sai了一个钱包，说：“去吧，爸妈那边……我担着。”

邱阳没来得及看他一yan，握紧了钱包就往chu跑，邱振站在房间门kou半天没动，邱桥从拐角chu1走了chu来，“走了吗？”

“走了。”邱振回答dao。

“走了就好了，爸妈怎么说？”

“都在气tou上呢说什么也听不jin去，他叫程煜，国家一级运动员，两个月前还参加了轮hua世锦赛拿了两个冠军。”邱振靠在shen后的护栏上，手里夹着一gen烟。

邱桥把门关上了，“ting厉害的，见过他吗？”

“见过几次。”

“我也想见见他，老三的xingzi以前ting稳的，那副什么都知dao又什么都不gan兴趣的样zi，我还愁过。”

“这次不一样，看得chu来是认真的，照他的xing格没tiao窗hu跑已经很理智了。”他们住在四楼，如果邱阳真的想不guan不顾的跑，谁都拦不住他。

“爸不是问他改不改吗？这个怎么改，无非是bi1他们分手，不分了打一顿，闹完了老三还是老三。”

“都在气tou上谁的话也不好使，把他关家里天天受气还不如先放chu去都冷静冷静呢。”

“妈是怎么知dao的？”

“听她说是陪老三去考试，结果剩最后一个学校突然说不考了要回来，着急忙慌cui着她回来之后赶着就去医院，妈也跟着，可能无意间就看到了吧。”

“该来的挡不住，偏偏这时候看到。”

“行了，各自冷静一xia。”

“不愧是职场jing1英，碰上什么都能沉得住气。”

“gun吧。”邱振掐了烟xia楼了，沉不沉得住气不是他说了算的，chu1理不好可就是两个人的事故，yan看再有一个学期就要gao考了。

邱阳跑到医院的时候程爷爷的病床已经空了，大晚上十dian多医院里静悄悄的，看到桌zi上的wu品还都没收拾，邱阳断定程煜还没回去，程煜的电话关机打不通。

十dian多了他能去哪儿呢。

医院这种地方不会因为一个人jin来而huan愉，也不会因为一个人逝去而悲悯，邱阳却觉得这地方实在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