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到底是端方君,又是在书房,虽心悸漾却并不会过分逾矩,放开曼娘,却想起今儿的事儿:“我大哥今儿有些古怪。”便跟妻说了崔诚之的事儿:“以我大哥对大嫂的在意,理说,断不会帮崔诚之的,你也知我大哥是个格外骄傲的人,难得求人,今儿却搭了这么大的人,求了岳丈大人,我越想越古怪。”
嘉言自己也笑了起来:“我大哥虽有些霸,但对大嫂却是真心实意,为了大嫂吃了不少苦,以前,我都觉得那个人不是我认识的大哥了,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到那般,隐瞒份,患得患失,甚至,就连跟大嫂成婚的时候,也不是在安家,不是以安家大老爷的份,而是甘愿着一个人的份,就连我跟嘉树都能面,嘉树为此对大嫂颇为不满。”
嘉言了她:“不许胡说。”曼娘吐了吐。
说着,不禁笑:“大哥还真是老谋深算呢,怪不得大嫂这么聪明的人,最后还是嫁了大哥,听说大嫂当初离开冀州就是想跟大哥一刀两断的。”
嘉言忙摇:“倒是听嘉树提起过,当初在冀州别院的时候,上官义的女儿对大哥有意,故此,寻衅刁难大嫂,崔诚之正好在,站来帮大嫂说了两句话,仅此而已,后来,大嫂去苏州跟王品荣比厨艺,一是为了厨行,却也有还这份人的心思,不过,大嫂虽是女,却是最为磊落光明,若真对崔诚之有什么,怕也轮不上大哥了,而且,两人满打满算也没见过几面,说之交都有些勉,哪有什么,是我大哥太在乎嫂,想的多些罢了。”
这一刻灯的妻得不可方,这张红透的小脸比任何时候都动人,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曼娘,此生有你夫复何求。”
嘉言:“作为亲兄弟,不能参加自己大哥的婚礼,我当时也觉大哥太过分,心里隐隐认定大嫂是红颜祸,只是后来,我站在齐州安记酒楼上,望着街上闹无比的长街喜宴,就知自己是错的,若不是亲所见,谁也无法想象当时的景,那些人并不是用银买的,也不是畏惧谁的势力不得不,而是完全自愿,主动的摆长街喜宴,为大哥大嫂添喜。
我娘总说两过日就是柴米油盐这些琐碎事,可在大嫂里,这些琐碎事儿也变得格外有趣,令人期待。
曼娘不禁:“那你呢?你当时可有不满?”
曼娘脸更红,却也低声:“曼娘也是。”
曼娘倒是愣了愣:“那大嫂跟这位探花郎……”
那些厨,伙计,乃至掌柜,东家,一个个脸上的笑都是发自于心,真心祝福大哥大嫂,并无丝毫作伪,这份心何等难得,你想,一个能让这么多人心服服的
我都如此,更何况大哥天天都跟大嫂在一,自然更深。而且,大哥这么,大概是不想嫂知此事,大哥极了解大嫂的,知嫂即便跟探花郎没什么,若知此事,也会帮忙,与其嫂知之后帮忙,不如大哥亲自手。”
曼娘笑:“这也怨不得大哥,是大嫂太好了,哪个男人得了大嫂这样的妻,能不紧张呢,就连我嫁过来没多少日,每天一起来就想过去,跟大嫂说说话也好,看着大嫂几样小菜也罢,只要一想到大嫂这个人,就从心里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