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见姜琸是在自己三四岁的时候,而且就是所谓的“见”,她也只以为不过是在慈山寺或者蜀王府照个面而已,大抵姜琸应该也是不会记得的。
其实她不知dao两人之间的交集比她想象的还要早,而她刻在姜琸心上的痕迹也比她知dao的要深。
景元七年,姜琸五岁,静姝两岁。
姜琸在蜀中chu生,也一直在蜀中生活到五岁,虽然他的母妃更偏ai长他一岁的兄长姜玦,把姜玦放在shen边亲自教养,反是把更年幼些的他完全交给师傅放养,但这并不妨碍他长成一副无法无天骄傲霸dao的xingzi,也不妨碍他觉得那是因为姜玦是个没用的傻小zi,就是ruan趴趴可怜兮兮那种,所以他母妃才要格外chong着哄着些。
他两岁刚学会走路的时候,shen边就已经有好几位师傅教他习武,教他用药,教他动脑zi……恶作剧整人,初始时姜玦那傻小zi就是常被他作nong的对象,看他傻乎乎笨tou笨脑跟自己母妃告状的模样,然后母妃再看着自己那种古怪的表qing以及奇奇怪怪的说教让他觉得倍儿有意思。
还有他父王,他母妃花更多时间在傻小zi姜玦shen上,但他父王待他却是比姜玦用心多了,自他有记忆时就会着了便装带了他坐着ma车满蜀地的玩,郊外猎场,荒山异族,闹市酒楼,贸场集市,甚至军区营地……
虽然他只有五岁,但似乎蜀地的角角落落都已走了个遍,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人也都见了个遍,他父王从来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说这个他不该知dao,那个他就该避着。
所以姜琸很喜huan蜀王府,很喜huan蜀中。
他万万想不到五岁时突然就来个晴天霹雳,他那远在京城据说很英明神武的皇伯父要接他去gong中,以后要像他长兄蜀王世zi那样在京中生活。
其实他并不排斥去京中逛上一圈,玩上几个月了,但要是以后一直住在京中,他可是不大qing愿的。
离开蜀中之前,他随着母妃去拜访了慈山寺的慧源大师,那是他的佛家师傅。
他每年都会去慈山寺小住上一段时间,据他母妃说,那是因为他生xia来就戾气颇重,要慧源大师诵经念佛才能祥和上一些,他可不知dao什么戾气不戾气的,他觉得他自己很好,他每日里也过得很好,不过他也并不讨厌慧源大师。
慧源大师总是会跟他说上一些他其实听不太懂的话,但那也并不妨碍他装模作样认真的听着,这是他跟着他父王听他和别人说话练chu来的基本技能。
那日他在后山从慧源大师的禅房里chu来,然后就看到了连路都走不稳,踩着圆gungun小胖shenzi仿佛随时都会扑倒的小姑娘……然后,然后她就真的在他前面不远chu1扑倒了。
大约是因为翌日就要离开蜀中,他这日里觉得蜀中的一山一shui都是mei好的,这扑倒在不远chu1的小姑娘让他觉得好笑之余也觉得是dao不错的风景。
他走上了前去,看她扑腾着小短tui努力想爬起来,肉嘟嘟的样zi着实可ai又好笑,看她很努力的想爬起来的样zi,每次她快成功的时候,姜琸都有些不厚dao的想戳戳她,让她再继续努力。
然后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就翻shen一屁-gu坐到了地上,抬tou瞪着圆溜溜的大yan睛看着他,大约是先前跌得疼了,yan里还有隐隐的shui光,但到底是没哭chu来。
小姑娘长得很好看,粉nen粉nen的,圆圆的大yan睛里大大的黑yan珠像shui洗过的黑宝石般明亮,又ruanruan的,此时面上还蹭了些泥,不过倒更衬得小姑娘肌肤白nen莹透。
姜琸瞬间那心也明亮了些,还带了些奇异的柔ruan,看她好奇的瞪着自己,便一时chou筋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然后小姑娘猛地伸了小胖爪an住了自己的脸颊,带了些不满瞪着他。
那小胖爪刚刚还an在地上,满爪泥污呢……
他忍不住就笑了chu来,一伸手就把她给提溜了起来,小姑娘竟然没有反抗他,见自己被拽起来了还有些gao兴的笑起来,然后ruan糯的看向他的yan神里还带了些gan激之意……这样ruan糯纯粹带了些好奇的yan神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哪怕是人憎鬼厌的姜琸也如是。
他低xiatou仔细看她,这才发现她圆嘟嘟的小手板红红的,竟似磕破了些pi,他再看她的膝盖,伸手拽了拽她的小裙zi,果然也蹭破了pi。
就这么跌一xia就能蹭破pi啊,姜琸觉得这也太不经摔了,比姜玦还要ruan趴趴……
不过姜琸还是回tou看了自己后面的侍卫一yan,那侍卫便从怀中取了一个白玉瓷瓶chu来,姜琸拽着小姑娘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难得的亲自给她上了上药。
那是上等的冰肌玉雪膏,ru肤清凉,蹭破pi的地方那火辣辣的gan觉立即被舒适清凉的gan觉替代,还有好闻的清香味,静姝很喜huan,便也不反对他给自己上药了,而且静姝觉得他很好看,和她每日见到的人都不一样,笑起来更是不一样。
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