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既然不好说,就只能拐弯抹角地提示了。
一个好的皇帝足以影响一个时代的风气。
后来,太渐渐惊奇地发现,唐师傅对任何事的接受度很。
太素来玩,若不是贵为太,他还真愿意到乱跑,玩遍全国各地,是以听了老爹的话便前一亮:“真的吗,元辅真的把大明都走遍了?”
他笑着对太:“你这位唐师傅不同常人,断不会以腐儒的光来要求你,你非但不可对他心存抗拒,还要多多向他学习才是,他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走遍大江南北了,见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皇帝又好
幸而善解人意的皇帝听懂了首辅的弦外之音。
但太注定是个例外。
虽然孔夫说过因材施教,但如果真有人将太带到外去玩,估计第二天就能被弹劾到辞职,唐泛纵然贵为首辅,也难逃其咎。
极必反,迫狠了,恐怕只会让太反生逆反心理,跟臣对着罢?
作为首辅,他不能公然赞同皇帝和太,那等于是跟所有文官作对,也不符合文臣的风格,但从私心上,他又觉得未来的天的确不应该困在深,只有看得多经历得多,才能更加锻炼心,当今天因为童年苦难的缘故,虽然长于深,也不算天真无知,而太一生就顺风顺,父母又恩逾常,更不可能经历什么廷斗争,所以才更应该接外面。
太似乎也发现唐泛是个跟别的师傅很不一样的师傅,所以每逢上唐泛的课,都能比旁人稍稍集中神,也肯稍微放几分认真去听讲。
当满朝官员都还沉浸在如何教导太成为一代明君的梦之中时,唐泛已经看了这一。
皇帝颔首:“自然,你若以后好好上课,朕就让元辅在课余多给你讲些趣事轶闻,包你大开界!”
唐泛很明白这一,所以虽然很忙,但他依旧时间,为引导太而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只得这么个儿,父之间相比一般百姓人家还要亲密随意,太听了,还跟老爹讨价还价起来:“讲半个时辰的课,再讲一个时辰的趣闻?”
尽荣华富贵的同时,他上也被加诸各种条条框框,自从土木堡之变后,群臣被英宗皇帝折腾得心力交瘁,巴不得以后所有皇帝都能像当今天这样,从一登基就安安静静坐在皇位上,自己该的事,绝不给臣添麻烦。
本来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成长经历,不同的格,如何能用对天的要求去限制太?
因为是首辅,所以上挂了东师傅的名,但实际上,唐泛困于公务,真正能教导太的时间却很少。
譬如说他知皇帝偷偷带太的事之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苦苦劝谏,反倒什么也没说,甚至有意无意地说起京城某某有杂耍的,某某又有贫民窟,太一开始还不得其解,后来问了父亲,才知唐泛是别有苦衷。
对一个玩动且很难静得心去学习什么经义的人,让他坐在那里背诵四书五经,给他讲古圣先贤,显然是行不通的,但东教导本来就有固定的模式和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