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程文博拿着卷直接去找祥符知府,如果对方不肯受理,再去找巡抚。
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看着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偷盗了自己与别人的功名,程文博当然无论如何也不甘心,想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但他一介书生,又没有门路,除了一层层往上告,还能如何?说不定没等告到学政那里,就已经被人压了来。
程文博被他一连串问题堵得说不话来,又听对方:“你还记得你在乡试上写的卷么,能否再默写一遍?”
这样两个人,怎会无端端帮助自己?
无可奈何,他只好照胤禩说的,先将卷默写来。
胤禩笑:“你看我作甚,再看也看不一朵花来,既有冤屈,自然要照规矩来,难不成我还能帮你直接将状递到皇上那里去?”
一个素昧平生的路人,怎会忽然跑来告诉他这一切,还要帮他?
“然后呢?”
程文博一愣。
几人来到河南巡抚府前,程文博却有些踌躇:“就这么去,巡抚大人恐怕不会见我罢?”
胤禩笑了起来:“那不就是了,你都不信我随编来的谎话,我自然也不愿敷衍你,此事我会尽力帮你,也无须什么报酬,就当是路见不平,刀相助,这样你可安心?”
胤禩:“那你还想怎么去?”
“可是……”程文博有些迟疑,又看了看他后的鄂宁,对方脸上难掩悍之气,手中那把刀更令他胆寒不已。
胤禩:“若我说我与你那两个同窗有仇,你信不信?”
程文博依言行事,果不其然,祥符知府胆小怕事,本不想接这件事,便推托一番,又说他与阅卷无关,让他去找学政,双方争执一番,胤禩在外等了半天,才见程文博怒气冲冲地走来,幸而他还有秀才功名在,否则估计就是被打来了。
程文博张结,这,这算是什么法?他还以为前这人从到尾都有成竹,是有什么通天的门路呢!
思有些简单的年轻人,胤禩摇摇:“你怎么告,证据呢?你怎么知自己卷的确被调了,不好的确是你自己发挥得差呢?你要告谁?那两个同窗?弥封官?还是主考官?河南巡抚?你一个小秀才,能告这么多人吗?就算那两个人真的贿赂弥封官调换了你的卷,焉知他们背后就没有靠山?”
“知府大人不肯受理!”程文博怒:“难因为乡试不是他主持的,就可以随意推诿么,我总算是知为何人们总说官场上都是官官相护了!”
“如何?”胤禩问。
胤禩:“你知他什么时候来?”
“可以。”程文博,他心中难掩疑虑:“阁到底是谁?”
胤禩一看对方的文章容,虽说谈不上惊艳绝,但拿个前五肯定是没问题的,程文博连上榜都没有,那肯定别有。
程文博气结。
程文博:“不如等巡抚大人来的时候,再拦轿伸冤?”
胤禩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你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当官,还要记住你今天这句话才好。”
“我需要些什么?”程文博问。
“先将你在乡试上写的卷都重新默写一遍。”胤禩。
“然后自然是去找祥符知府,跟他伸冤啊!”
程文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