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于用兵一不甚通,西北之事只怕说不好。”
一时之间,数人俱都沉默起来。
张廷玉叹了气:“王爷有所不知,自康熙五十年大军征之后,就有些吃紧,如今更是半分钱粮也拨不来了,当年还是皇上着人清理,抄了几个贪墨的官员,这才有些项,但现在若是要开战,只怕不敷。”
被张廷玉一提,胤禛也是脸微沉,先帝名,对于老臣尤其优厚恤,就算他们贪墨钱财,只要数量不大,老爷也就睁一只闭一只了,但胤禛继承皇位,就等于接了这个烂摊。
“佟中堂所说和议,臣弟以为有必要,现我们无力再兵,派人和谈也可拖延些时日,只是和谈同时,还要两件事。一是派人去见察罕丹津以及其他不与罗卜藏丹津同合污的落首领,趁机拉拢过来,二是就近集结兵力,等待时机。”
他说罢,其余几人都了。
“就这么办吧,以如今势来看,也惟有如此了。”胤禛轻轻叩着桌面,“西北大军群龙无首,需得派个人过去坐镇,顺办理集结陕甘兵力的事宜,依你们看,派谁去好?”
他刚说完,就看见胤禩在朝他使,心知必然又有什么自己不清楚,但话已,要再收回去,却也来不及了。
十三神动容,显然是不知这桩往事,更没料到况已是如此恶劣。
刚才在乌雅氏那里没有觉得如何,现也不知是站得久了,还是没有上药,那伤有些发起
十三:“川陕总督年羹尧熟稔军事,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年羹尧是胤禛在潜邸时的一员大将,兵权在握,坐镇一方,若是胤禛想用他,刚才便不会问那样的问题,而是直接指派给年羹尧。先前胤禩看到年羹尧跪在胤禛府里大半天,知两人关系已不如从前那般和谐无间,以胤禛的,只怕现在还是看在如今西北不宁的份上,才没去动他。
该如何?”
“才以为,罗卜藏丹津要的,无非是钱粮罢了,可派人前往与之议和,暂且罢兵,待我们解决策妄那边,再行商议。”
胤禛却笑:“这倒无妨,你便说说好了,左右这里也没外人。”
胤禛犹自沉不语,十三忍不住声:“臣弟觉得,罗卜藏丹津的野心,必不止于此,他能在朝廷分心策妄阿拉布坦之际突然起兵判清,可见原先就有反意,只不过一直都在等待机会,大军无暇旁顾,正是他认为最好的机会,所以这次就算派人去和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倒不如朝廷兵平叛。”
胤禛抬便见那人微微皱眉,忽又舒展的模样,不由柔神,询问:“胤禩,你怎么看?”
胤禩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背上的伤。
而胤禩和十三,是最先被敕封的,二人分别被封为廉亲王和怡亲王。
胤禛刚登基,就大肆册封宗室,一方面是为了施恩拉拢人心,另一方面也是显示新帝宽宏大量,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事实上除了老九和十四被禁于中,连追随十四的平郡王讷尔苏,胤禛也没把他怎么样,仅仅是削了他的爵,将平郡王的爵位转而赐给讷尔苏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