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一怔,歉意:“我的错。太困了,收不住嘴,你别往心里去。”
陈彤旗心复杂地慨:“小琛,我真是佩服你。拿自己当试验品,亏你想得。”
陈彤旗试图安季琛:“裴鲤都为你柜了。他也可能是双――”
季琛真的笑了,左颊上了一个小酒窝:“累也值得。我愿意这样,裴鲤也是知的。哪怕是试试呢,比试都没试就错过要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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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季琛变了,却又想到两年前,季琛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毕业证,陪着他们捣鼓当时谁都没想到会如何发展的飞讯。
……大概也没变。
他跟裴鲤同寝四年,连裴鲤的盘女神是谁都一清二楚;季琛也跟裴鲤一起住过,知的不会比他少。
季琛绕过来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得劝你少。”
季琛有想笑:“是累啊,不累怎么会生病呢?”
有所求的人总是更累的,像飞讯之于陈彤旗和裴鲤,也像――
陈彤旗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们都闹得那么轰轰烈烈了,合着只是有可能?只是试试?”
季琛已经上车了。他边系安全带边开,声音听起来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认命:“裴鲤不是同恋。他喜女人。”
停车场的灯光越过车窗落在季琛上,明晦不定,瞧不见他的表。
季琛没回答。
陈彤旗定定看了他半晌,叹气:“小琛啊,你活得真特么累。”
季琛仰靠在座椅上,微微眯起:“你也说他是为我――裴鲤舍不得我,愿意试错,我不想他留遗憾。”
裴鲤没说话。他对这种节日向来不上心。季琛或许记得,可裴鲤前些日忙得昏天暗地,还跟季
季琛弯起睛笑了笑:“有可能啊,所以我和他在谈恋。”
怕尴尬,怕谁尴尬呢?季琛都不在飞讯了。
周二见完投资人,时间还早。飞讯成功签了投资意向书,裴鲤兴奋地表示要请全员吃庆功宴,徐哲却一脸苦相。陈彤旗见状咳嗽了一声:“你别请了,徐哲和郑雪也别来,大家自愿啊,这里我负责。”
琛说:“你觉得裴鲤喜我吗?”
裴鲤被陈彤旗一打岔,先是疑惑,见徐哲如此派才若有所悟:“今天什么日?人节啊?”
裴鲤实事求是:“刚知。”
徐哲嘿嘿一笑:“小旗你太懂了。”
陈彤旗疑惑:“小琛没找你?”
“再说,总得心怀希望啊。”
季琛租的房离飞讯隔了大半个城市,陈彤旗沉默了一路,等季琛车了就把烟掏来。
陈彤旗啧了一声:“别告诉我你不知。”
他说着就往郑雪的工位溜达过去了,睛亮得像镁光灯。长白山之行裴鲤和陈彤旗都翘掉了,徐哲如愿以偿地跟郑雪单独酝酿了三天,见着到渠成,只差一层窗纸了。
陈彤旗居然无法反驳。
……
陈彤旗想回一句当然,又猜不透季琛为什么这么问:“什么意思?”
陈彤旗半晌说不话:“……所以你之前嘱咐我在徐哲和郑雪面前瞒着儿,是怕万一你们……怕尴尬?”
陈彤旗便着那没燃的烟,严肃:“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也得劝你不要这么看待裴鲤和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