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肯连累任何人。

裴鲤心tou一动，低tou亲了亲他的yan睛，温声dao：“别总是为我好。你说你害我，可我愿意怎么办？你没错。你要是错了，我陪你一起错。这是对的错。”

裴鲤知dao，今天面对父母的时候是他冲动了。类似的冲动在他创立飞讯之初也有过。裴鲤没有经验，没有了解，没有前景，没有展望。可他至少知dao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其他的，他可以慢慢学。

裴鲤说：“小琛，给我个犯错的机会吧？”

他把手伸到季琛面前，耐心地等待着。

33

季琛的最后一次复诊在chun节的后第一周，裴鲤照常来季琛家接他。

年后事qing多，裴鲤前一宿熬到凌晨，今天又要赶上约到的早晨九dian的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睡眠不足的气场。季琛一上车就看chu来了，心疼得很：“你早说，我可以打车去。”

裴鲤打了个呵欠，眯着yan冲季琛一笑：“你要是搬去我家，咱们就可以省xia一个小时了。”

季琛好笑dao：“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搬家啊。”

他低tou扣安全带。裴鲤an住他的手，拖长了音调：“真不搬啊？”

季琛抿了抿嘴唇，又不是他不想搬：“裴伯伯前天才去你家查房吧？”

说起这个裴鲤也很无奈。从裴鲤跟家里闹翻之后裴绍林就开始了三不五时的来访。目的很明确，不允许裴鲤跟季琛接chu2。要不是裴鲤独立得早，这会儿估计得被关在家里了。

裴鲤不死心：“那我搬过来？”

季琛笑起来：“搬过来？我只租了一个房间，你是睡地板还是睡我？”

裴鲤不吭气儿了，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挂档起步。季琛瞧见他耳朵尖儿红了。

复诊结果很好，医生认为季琛可以结束定期复诊了，只是建议终shen服药。季琛知dao抑郁症复发很难完全治愈，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却还是有dian失望。

终shen服药意味着副作用会伴随他一辈zi。

“比如kougan1，心悸之类的，”季琛搅着他那杯niunai，“还有乏力。继续用药，我没法儿恢复大学的shenti状态。”

他们在医院附近的一家甜品店。裴鲤xia午还要上班，两人只好随便找dian吃的当zuo庆祝。裴鲤困得要命，dian了杯黑咖啡，馥郁的咖啡香勾得季琛也chou了chou鼻zi：“咖啡和酒也不能碰。”

裴鲤哼唧了两声表示赞同：“不喝才对，这些对shenti不好，有机会我也要戒了……太亮了。”

裴鲤正躺在季琛大tui上闭目养神，季琛便把左手搁在他yan睛上替他挡光。季琛jin门时特地选了最里面的座位，有盆栽zuo隔断，也不怕被看见。

裴鲤接着dao：“不要跟大学比，我现在也不敢说有大学那么彪啊。更不要说陈彤旗，他毕业了就没摸过篮球，他当年还是系队的，现在都快有啤酒肚了都。”

裴鲤把季琛的手拽到唇边，yan也没睁地亲了一kou：“小琛乖，咱们遵医嘱啊。”

季琛被他亲得掌心有dianyang。他想了想，低声dao：“也是，等状态更稳定的时候减少剂量，副作用就没这么明显了。现在已经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裴鲤还想说dian什么，季琛摸了摸他还没来得及刮的胡渣，笑dao：“睡吧，到dian儿了我叫醒你。”

他左右看了一圈，在桌角找到了他们这一桌的装饰灯电源关掉。

裴鲤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