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鲤的声音听起来困惑的：“十来个？”

季琛让把夜宵搁门。陈彤旗听见声儿看过来，愣了半秒，烟啪地就落地上了。季琛笑：“怎么？不迎啊？”

裴鲤说：“小琛啊，咱们算是在谈恋吗？”

裴鲤若有所思：“

飞讯近期在准备A轮资，裴鲤忙得飞起，给季琛打电话都得占用睡眠时间，经常讲着讲着就没声儿了。季琛刚职，也是忙，平时跑写卷宗，有时周末还得调查。不到半个月，裴鲤就开始在电话里抱怨。

裴鲤没说话，半晌，幽幽：“小琛，你怎么这么好。”

季琛轻笑：“错了，是我想见你。我是对自己好。”

裴鲤这顿夜宵吃得神思不属，神老往季琛上瞟。陈彤旗挡了几回都没用，无奈：“差不多就行了啊，真想当众柜啊？”

裴鲤更郁闷了：“周一见投资人。周六要加班。”

半个小时之后，电话还没挂，季琛的卷宗先录完了。裴鲤赶紧他睡觉，自己却还在飞讯熬着。

季琛叹气：“是，是，不怕迟到，怕我心疼好不好？”

陈彤旗对着夜宵了声哨：“哪儿能呢，太迎了简直！”

地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

“……”

会议室那帮人也到了瓶颈，陈彤旗脆他们来接受犒赏。裴鲤还在跟徐哲吵，都不带抬地指着一份资料边争边往外走，都走到季琛面前了才猛然一抬，登时说不话来。

他是真的很想念裴鲤。看得见、摸得着，愿意亲吻愿意拥抱他的裴鲤。那简直是他一直以来的梦。

季琛边敲卷宗边答话：“是啊，我你。”

季琛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几天飞讯有多少人加班呢？”

季琛又翻了日历，边看边说：“你也早儿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没等裴鲤回话就挂了电话。

裴鲤心不在焉：“脸书不也有个基佬创始人么？”

裴鲤很大爷地打了个响指：“我是老板，不怕上班迟到。”

季琛翻开日历扫了一：“这周六？”

节过后，也不知是年后律所缺人还是真的运气变好了，季琛接二连三收到了面试单，通过了其中的两个。季琛对比了一，去了薪酬低但是有业务提成的那一家。

季琛便微笑起来，在日历上画了个圈儿，说：“晚安，你。”

裴鲤闷闷：“想见你。”

裴鲤又不说话了，也不知是在忙还是在害羞。

陈彤旗咬着勺瞥了他一：“你要能让飞讯成脸书，别说柜，就是银河系我都随便你。”

季琛隔着电话都仿佛看到裴鲤面红耳赤的样，他笑起来：“想我了？”

次日晚上，季琛带着外卖小哥和二十份夜宵去了飞讯探班。

徐哲瞧见季琛倒是很兴。他久没见季琛，连夜宵的引力也没那么大了，随手抄了两盒红糯米汤圆就把季琛拉到一边忆苦思甜，全然不顾被晾在后的裴鲤。季琛也只好匆匆向裴鲤一笑。

季琛想了想，建议：“那我去飞讯陪你。”

季琛上楼便看到十几号人挤在会议室，裴鲤坐在正当中，徐哲也在，隔着玻璃都能听到拍桌的响儿。陈彤旗站在办公室窗边，估计是烟瘾犯了，开着窗独自个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