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dao,但你又想zuo什么呢?找到她把她带回来?让她继续生不如死?”
凌海月虽然不知前qing,但她相信木绥的选择与决定,既然木绥宁愿抛弃一切也要离开,那就说明这个地方让她避之不及,连血缘和qinggan也不能阻止她,既然如此,那木暄还能zuo什么呢?
木暄一听这话,骤然松了手,他怔怔地看着凌海月说不chu一句话来,心nei像是受了莫大的震动,是啊,就算木绥真的没事,他又能zuo什么呢?
此前他只是想着若是木绥真的没事,那他一定要找到她,然后继续代木家好好地补偿她,从前她为木家遭的那些罪,也会一dian一dian的找补回来,更何况木暄从小就疼她,后来生逢变故之后更是又愧疚又心疼,所以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尽力满足。
可是他却忘了,木绥其实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对温nuan和亲qing的期待,但这些期待,早就在过往的岁月中被他们消磨gan1净了。
甚至于她如今突兀丧生,她的亲父母亲jiejie除了最开始的不可置信和gan叹天意nong人之外,也并没有liulouchu太过多余的悲痛绝望来,木家也就只有他和那个木延不愿相信事实,但耐不住木奉康金kou一开,一旦确认是意外之后便把牌位立jin了聂家,很快也锁了消息以免风言风语祸及木家名声。
所以就算他的猜测是对的,木绥又怎么会再回来呢?回来之后又以何种面目立足呢?
木暄肩膀xie气一般地垮了,gan觉整个人的jing1气神都像被chou走了大半。
他们木家这两代,其实自始至终就对不起木绥这一个zi孙。
凌海月吃ruan不吃ying,见他如此yan神不禁有些闪动,语气也柔和了些许:“我没有骗你,我虽然觉得木绥可能真的没事,但我也是真的不知dao她去了哪里。”
木暄无力抬tou,他知dao凌海月没有撒谎,木绥虽然向来决绝又狠心,但其实却有一份不合时宜的天真,别人或许看不chu来,但木暄却很了解――木绥喜huan一个人的时候,yan神里真的就是满满的温柔和纵容,她看聂时休的时候就是这种yan神;可如今她连聂时休都不要了,那就没什么能让她再回tou,她自然也不会留xia任何可待备查的线索,所以凌海月不会知dao,任何人都不会知dao了。
木暄觉得很是挫败,但同时又有dian庆幸,其实无论如何,只要小绥还好好的,那就比什么都重要。
他叹了kou气,突然把xia巴靠在凌海月肩tou,双手垂xia没有zuojin一步的亲密动作,但凌海月似乎还是有dian抵chu2,他闷着声音dao:“我有dian难受,你让我靠一会儿。”
凌海月便不动弹了,任一个素来gao傲自信的男人在空旷的停车场交付他难得脆弱的一面。
电话一接通,聂时休就直接xia套:“你好,我是阿绥的丈夫,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打这个电话是因为阿绥说准备给那位孙nainai的钱……”
凌海月没听他说完,不客气地打断dao:“行了别编了。”
聂时休:“……”
他拿到号码的时候就有一种预gan,这个号码的主人可能就是他要找的大学室友,听到是个女声就更确定了一分。
于是他便问了chu来。
没想到对方十分shuang快,gen本不用他再问什么她就一kou气全交代了:“我是,不过我真的不知dao木绥去了哪里,她只是之前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每年定期打给那位姓孙的nainai,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