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日本的飞机gan1得好事,有人注意到黄河的决堤延缓了日军jin攻的速度,便有人开始怀疑此事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但更多的人则是幸灾乐祸,认为那是日军搬起石tou砸了自己的脚。
继台儿庄保卫战以后,徐州会战并没有划上休止符,日军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一时的败绩而收手,他们继续猛打猛攻,最终还是在六月初拿xia了徐州,只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
自第一次徐州会战后,大本营便已经知dao第二次会战不可守也守不住,留xia断后的队伍以后便开始ma不停蹄的撤退,留待到武汉再战一轮,刚撤完,花园kou便炸了,其中巧合到黎嘉骏觉得简直是把百姓当傻zi,可偏偏全国就是士气gao昂了,她当然不会此时tiaochu来扯校长的后tui,只能静观接xia来的发展。
而这发展便是,二哥要chu发了。
到现在,黎嘉骏也说不清二哥究竟是为什么又穿上了戎装。他包括家里人都说是为了家里的生意更顺畅,正好果脯递来了橄榄枝,他便却之不恭的接了,横竖穿不穿这shenpi他都是要zuo这些的,可每当想起他在台儿庄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样zi,她却总会自作多qing的gan觉,他又一次站在前线,有那么一bu分,是为了自己。
这个哥哥当的实在是太拼,简直gan动中国。黎嘉骏想着想着都要哭chu来。
二哥此次chu发还是坐船,说说是去宜昌安排运输,可到底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去了武汉,他也说不上来。全家去送,相比家里人,他显得比谁都愁。
“骏儿啊,哥这一走,你可怎么办啊?”他怪腔怪调的,“你说现在举家一望,谁能大半夜经你那般折腾?等哥回来,你不会已经上吊了吧。”
他这阵zi也老在看国外那些心理书籍,别的不知dao,对抑郁症倒了解了很多,总觉得黎嘉骏这样zi发展xia去就会抑郁症,冷不丁的刺她两句,就怕她想不开自尽了。
黎嘉骏想到有时候大半夜“打仗”回来,大多数时候二哥都是醒着的,这段时间也把他折磨的活像纵X过度,又是心酸又是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你还刺我,原本我不想上吊的,结果现在觉得上吊也不错啊,环保,还省zi弹。”
“你俩够着dian!什么时候了还满嘴胡话!三儿有我们呢!死不了!你担心你自个儿吧!”黎老爹在一旁怒吼,他这几年苍老的厉害,jing1气神儿却还是那般足,听着就让人安心不少。
两人对视着吐吐she2tou,家里人轮番上前叮嘱去了,黎嘉骏退到一边,努力静xia心,望着yan前宽阔的江景。
朝天门码tou若要说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那边是两江汇liu了,它像一个锥zi,劈开了江面,黄se的长江与青se的嘉陵江在锥zi尖touchu1汇成一dao横贯江面的线,一面青一面黄,se泽鲜明,互不相让。
她当初到这儿的时候,久别之qing鼎盛,完全没注意看四周,此时认真一看,竟忍不住chu了神,大概是战场经历多了,两江汇聚chu1那dao随风波折的线竟然也给她看chu了dian你死我活的味dao,看得久了,心tiao都快了不少。
“骏儿!嘉骏!”一个声音忽然唤醒她,大哥深沉的看过来,端详了一会儿才抬抬xia巴,“你二哥叫你。”
台阶chu1,二哥正探tou望过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