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老朽和夫人,求你了!”
思绪混乱之间,屋外传来呼喊声,程跃不由凝神去听,先是听到宁老爷和夫人急切呼唤孩的声音,紧接传来一中气不足,稍嫌却竭力喊的声音。
“不,孩,这回你听爹的,一定得娶!”
程跃闭上睛,再慢慢睁开,淡淡却定地:“好,我答应。”
3
3
“老朽已经想好法……就、就委屈少侠扮作女,用另一个名字另一个份嫁过来。”
“孩、孩!你别动气,你别吓爹,爹就你这麽一个孩,这让爹如何是好,你死了,爹也不活了啊!”
她又何尝不想让孩过上正常的生活,娶妻生,成家立业,一生平安,此刻看著前由堂堂男儿变成的媳妇,心里就苦不堪言。
蜡烛静静燃烧,旁边红的烛泪一堆积,不知何时,外面的声音一消逝,屋里屋外又恢复了宁静。
心,可是让他一个大男人以嫁去的名义嫁给另一名男,这……这实在是……难以置信。
“爹,爹……算孩儿求您,别把这姑娘牵扯来……孩儿不怕死,误了人家,孩儿真会死不瞑目。”
发髻绑好,上金制首饰,满贵重珍珠钗,一切装备就绪,丫环们渐渐退,宁夫人立於一边,静视前已经被装扮得完全如同一位新嫁娘的程跃,里闪过复杂光芒。
随著脚步声而至,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哭得睛红的宁老爷和夫人走屋,看著程跃,双脚一弯,再次跪了来。
“我是个男人,这件事,我不想让外人知。”
程跃在这沈重的宁静中,陷长思。
“爹……你是什麽意思……这时候让我成亲?你也知我这……那不是误了人家姑娘吗?……不,爹,儿宁肯现在就一撞死,也不成亲!”
“不!孩,你听爹的话,成亲就好……那、那姑娘是自愿的!”
当初宁老爷听得长所言,定决心和妻商量过後,杜撰一人家一个女,不初九那日宁老爷带回来的是男是老还是如何,此人都只能用这个份嫁过来,这样外人就不知宁家少爷娶的是何人,也算是隐瞒过去,这样宁家就不会丢丑,宁家少爷也不会受世人耻笑。
“孩!孩!快,快叫大夫,快!”
程跃的视线慢慢移到一边静静燃烧的蜡烛上,他静静地:“是不是只要满九九八十一天,不论结果如何,就让我离开?”
“老朽以家命发誓,绝不言!”
再没听到那个力竭的声音,外面一片混乱,宁老爷和夫人哭喊凄然,声声撕裂程跃的心。
--------------------------------------
虽然荒唐,但这是两位长者最後的希望,不结果如何,他不忍心现在就粉碎他们所有的希望,是啊,试一试也好,有希望总比绝望。
丑时,程跃换上了准备好的喜服,是一套新娘装,披凤镶霞,华丽富贵。他坐在镜前,任丫环於後为他梳装扮,他原本不似女,更没有丝毫阴柔,但画过眉,上过胭脂,抹过唇後,镜中,一个不失英气,俊秀明眸的女渐渐呈现。
“爹,你──”
“是自愿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