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没有过去,一切都还在,“维臻还在,他只不过生活在你不知dao的地方,因为一些事qing无法与你联系罢了。你要等着,只有活着等着,就会有好的东西等着你。”
“那你为什么要去呢?”
“因为你的三哥这一世已经是最后一世了,我以后,生生世世都无法遇见他。”他恍惚dao,“一切仿佛都是一场随时都会断开缘分际会,我跟随他千年之久,生世轮回才能结缘,他如今归于天上,前尘尽忘,我寿命到了尽tou,如今也算的求仁得仁,你……你不必太过伤心。你,你为我奏一曲吧。”
谢行止轻轻的把他放到地上,让他靠着墙倚坐,自己起shen去旋开一个灯,打开了nei室。jin去把桐木琴取了chu来,轻轻拂了拂上面的灰尘。多年不曾碰过琴,他指法和琴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唯有那些刻骨铭心的曲zi,才能在本能的qing况xia弹奏。
楚寻的yan睛仿佛在笑,温柔而专注的看着他,从他的shen上找到了属于自己ai人的影zi,虽然此人非那人,却仍能拉chu回忆的弦,让心都在怦然tiao动。
“我chu生的时候有人对我说,我命缺,有个人能克住我,我原是不信,直到我遇见一人,他似通谪仙,一个影zi就让我记住了许多年。虽为人师不可离经叛dao,寿命期短,恋栈红尘,终有一日会心伤。我想如果随心所yu生活心伤又如何……逍遥自在,可是我带给了他劫,他却成就了我的劫缘。”他yan中han着泪shui,嘴角却噙着笑,“我……终究不悔……这一场相逢。”他这句话话音刚刚落xia,tou便靠在谢行止肩上,慢慢hua落。
谢行止仿佛看到楚寻的灵魂慢慢的消散,化成晨光碎片,liu光飞舞,谢行止依然ting直腰背,似随意拨弦,棕se的琴木却染成了更深层的颜se,原来是泪滴浸染了表层。
曲早已不成曲,自从手被废掉后,他便不愿意再沾染。一沾就是痛。
今天,又有亲人离他而去。
就像是一棵树,树上的花先落,果zi结xia,叶zi也落xia,然后成了光秃秃的一棵桃树,以后什么都不会再生长,已经枯死。
“啪”的一声,桐木琴弦断了。
谢行止默默的收起了琴,又回去了那个nei室。
然后他走了chu来,将nei室关了,在桌zi旁边坐了一xia午。
天se从清晨走向晚上,路过日中,错过傍晚的夕阳,瑰丽的濒临晚上的夜景。一切风景都会ca肩而过,因为看风景的人失去了太多。他失去了看风景的心qing。
长亭外,古dao边,一川芳草碧连天。
作者有话要说:
☆、琴师・拾玖
黄暄十九年迎来了多重灾难,晏国北bu暴风雪,以及中bu的旱灾,让温城焦tou烂额。
苏穆趁势而上,把握最好的时机,之前煽.动布兰一族,复又联合了北羌游牧民族,三方联合与晏国抗衡。
“如果这场仗打赢了,我先守着南朝,等新的一代可以担负起家国大任,我就抛xia这些重担,带着他去看海。”
“保卫国家是一个将军,每个男人都应该zuo到的事qing,但是在国之外,我也想有自己的安安静静的生活,和平平淡淡的ganqing。”陆维臻拿个小木棍zi在地上涂涂画画,副将在旁边看来看去,看不chu他画的是谁。他nei心有些好奇,但是军规让他知dao有些事qing该问,有些事qing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