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珑就藩,陈淑妃没有儿在边陪伴,就更经常到咸阳来看我,每一次来看我,她都会带来一些王琅不方便说的消息。
等王琅当天来看我的时候,我早已经备好了药膏,给他了半天的脑门。又难得柔蜜意、轻声细语地问他。“疼不疼?要是疼,臣妾再给您。”
我早就说过,王琅这个人很记仇,李淑媛隶属于苗家,而皇贵妃和他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话就可以了事的。就算现在皇贵妃彻底消沉,也并不意味着这一段往事能够就此揭过。
“才人苦苦哀求,说是自己一心向,想要带发修行,请太爷成全。太爷转呈皇上,皇上听了倒没有说什么。”
“皇上一直说,太爷人大心野,现在也学会算计老了。要太爷去跪太庙,不过……皇上是笑着这样说的,太爷也没有当真,还了一句嘴,太爷说:这都是和您学的。皇上听了哈哈大笑,过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就是扇了太爷脑门一。公公说,太爷虽然没叫疼,但脑门倒是有些红了。”
王琅就注视着我,缓缓地说,“不疼,就是听妃说话,很冷。”
至于姜良娣,我不同她。此女如若遇到一个蠢些的太妃,只怕可以掀起好一阵腥风血雨,步步为营地走到最后。奈何她遇到我这个无赖,也就只好把自己的心机外了。会跟着李淑媛一路走到黑,是她咎由自取。早学才人,说不定还能有个退步。
既然女金人终于受骗,我也就可以结束光荣的被禁日了,王琅甚至已经悄悄痊愈,开始在人前面。但姑爹居然还没有发话把我从朝阳迁来,只是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撤走了咸阳外的守卫。我也就不提移的事,还是悠闲自在地住在我的西偏殿里。倒是王琅有扛不住了,虽然我怀胎迄今不过三个月,还没到君太医说的五个月,但他还是多次有意无意地怂恿我搬回东去。
我有预,我会为这一次安排付代价的。只是现在怀着有免死金牌,王珑不敢动我罢了。
在朝野清之间惹起了不少议论,而我被禁在咸阳不许面的事,和王琅新年大朝没有面的事……影影绰绰加在一起,就使得很多人心里有了不该有的猜测。皇上竟也一直保持沉默,到了二月初,东北八百里加急军来报:女金人忽然分兵三路,直取才刚光复没有多久的黑城,竟大有一夕而克,灭此朝的意思。
王珑就藩的时候,我没有去送,听说他要顺带一路护送刘翠回到山东老家,我还为刘翠兴的。不过小玲珑还是给我带了一句话,“夫妻一,六哥的主意,就是您的主意。”
他撩起衣袖给我看:上果然已经起了一层鸡
“李淑媛、姜良娣和才人都回朝阳住了。”
不过转天,王琅也被皇上训斥了一顿,养娘打听到了一细节――她和陈淑妃之间的来往,要比我当家的时候更密切得多。
“了不得了,姜良娣和李淑媛也都说自己被才人动,愿意念佛吃斋为太爷、为大云祈福。一心想到大报国寺去修行呢!不过听说太爷发了一通火,这件事就没有往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