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去前线等qing郎罢了。
“你这一去要小心一dian。”我切切叮嘱柳叶儿,“那是打仗的地方,和咱们京城不一样,可以由着xingzi来。要是被我知dao你在前线zuo了什么不顾自shen安危的事,我就――”
我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威胁chu来,卡壳了半天,却也只能就chu一句,“我就待养娘不好!”
柳叶儿顿时给了我一个白yan,她的手一动,可是看着我的肚zi,又放了xia去。“教你多少年了,连像样的威胁都不会说。说起来我也算是在你手底xia讨生活的人,连我都拿nie不住,你还想拿nie谁啊你?”
我也不禁gan到羞愧,期期艾艾了半天,想要找到另一个威胁她的借kou,“嗯……那我就上奏姑爹,把你立为侧妃!看你还能不能和他双宿双飞去了。”
这一xia连jin来拿东西的养娘都听不xia去了。
“她如果都不顾自shen安危了。”养娘说,“你就是册封她zuo皇后娘娘,能逮得住她吗?到那时候她就是没死,只怕也已经和chu笼的鸟儿一样,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柳叶和养娘的母女关系一度相当紧张,养娘只要一提到她家那一位,脸se里立刻就黑得可怕。我没有想到现在她反而可以这样轻松自如地谈论起了柳叶儿的qing事,不禁就讶异地看了柳昭训一yan。
柳叶儿冲我使了个yanse,等到养娘chu去,她才压低了声音,告诉我,“比起zuo昭训,老妈zi还是更qing愿我zuo个平民人家的正妻。”
看来当时走这一步棋,到底还是没有走错。虽然如今要甩掉她昭训的shen份,需要费一番手脚,但能够成全柳叶儿的婚事,也没什么不值得的。
“你一定要小心。”我郑重地握住柳叶儿的手,低声叮嘱她。“明年这个时候,我还等着你来看小皇孙呢。”
柳叶儿的眉yan也柔和起来,她的鼻音变得重了,包zi脸虽然chu了几个褶zi,但却没有了刚才的huan快。
“娘娘也务必要更谨慎些。”她紧紧地回握着我,“刚才是给您上了最后一课,这世上固然有无所不能的手段,但若是一个人连自shen安危都不顾了。娘娘,再gao明的手段,也都制约不了她了。这番话您要记在心里,柳叶能够教您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早就暗中告诫自己,决不能因为此番作别掉yan泪:都说这双shenzi的人是最忌讳掉金豆豆的,可一听柳叶儿的话,我的yan睛就模糊起来了。
从小到大,柳叶儿和我几乎没有分开过,她虽然只比我大几个月,但要比我懂事的多。我从gong中chu来没有几个月就和她厮混熟悉了,她就像是我的亲jiejie,虽然嘴里骂骂咧咧的总是没有好听的话,可每次chu了麻烦也都是她帮我ca屁gu,她教我怎么绕着弯zi损人,怎么回避冲突,怎么面上笑嘻嘻私底xia使心机……
越想越觉得她教我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也正是因为柳叶教我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更gan觉到她的珍贵――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毫无保留地教你诈,教你坏的。
此番一去,即使柳叶儿会回到京城,会得封诰命,但她终究不可能再和我形影不离,这一去不是永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