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也都知了。”她低声说,“那还有一件事,也就可以告诉您了。”
养娘又呆了一会,才叹了气,她说,“姑娘啊,您是真的长大啦,您这什么都猜来了!姑爷本来想告诉您的,是我们拦着没有让说,怕您担心哥哥嫂嫂,忧思过度,损伤了肚里的孩……小少爷现在在外祖父家里,十多个养娘伺候着,您就放心吧,委屈不了他的!”
当然了,在他是演戏,在我这边会怎么想,老人家是不的了。嘿,这叫他是我姑爹,他要不是我姑爹,我真能大耳光扇他!什么皇贵妃也不容易,什么小你看人还是太浅。恐怕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酝酿着要在我上文章,以此给哥哥营造‘与朝廷离心’的氛围,再诓女金人一次吧。
“打的是淑妃娘娘侄女儿的名号,说是来给娘娘拜年的。”柳叶儿啜了一茶,慢悠悠地和我说。“也就只能坐一两个时辰就得去了,免得太招人目,将来对景儿落了话柄,您也不好解释。”
上去?”我不禁很是吃惊。
但我很快又想到刘翡,着个大肚从东北战场回来,一路走还要一路巡视防务……
“您说我长大了。”我起,自豪地说,“那您就放心吧,这么一心事,还压不垮我的肩膀!”
养娘就看着我笑了,她摸了摸我的发,脸上慢慢地,又现了一烦恼。
“前因后果这么一想,还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我随意地说,“皇上这一次还是为了骗女金人冒吧?看着就要开了,机会又难得,要不是我忽然间传喜讯,姑爹只怕还会把戏演得更真一些。”
在我期待的目光,养娘轻声告诉我,“――是我们家柳叶……这一次,她也要到东北去了。”
是啊,世阳和刘翡又上了战场,虽然这一次是诱敌深打算杜绝后患,但人在战场,什么事都很难说,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养娘就好像第一天认识我,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半天才说,“你是――”
所以刘翡虽然知了我的喜讯,但却一直没有来看我,因为一月她肯定就和世阳一去了东北。君太医的那句话,说刘翡‘生产第二天就可以舞刀’,肯定就是我哥哥嫂嫂因为去东北的事拌嘴呢。
柳叶儿是正月二十来向我告别的。
在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我可总算是练就了一见微知著的工夫,我自豪地想。至少公爹这三板斧,是骗不了我的了。
这个大包简直又胖了几分,脸上的褶都透着光亮,我心里忽然很后悔我把她带里,不让她和她家那位团聚。不过我很快又想起来,其实现在柳昭训过去前线,也没法和她家那一位在一块儿,那一位人还在女金那边的。她
96接连分手
虽然中谁都知,她这个昭训只是挂个名,连谱牒都没有上,但要把一个昭训送到东北前线,更不知她还能不能、会不会回来,始终是一件犯忌讳的事。我求了王琅很久,甚至还捧着肚假装叫了疼,他才鼻不是鼻、睛不是睛地把柳叶儿给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