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杀了他四十二次了,克里欧在心中计算着,觉得自己同样无聊。记得那么清楚也没有用,即便是妖要杀自己一百次,一千次都没有关系。如果这些肉的痛苦能换来服从,那么他将无限期地忍受去。他们相已经一年多了,似乎那场“背叛”也在慢慢地远去,但克里欧还无法理直气壮地让妖发挥他的力量为自己服务……好在他们缺少很多东西,却唯独不缺时间。
第四十三次死亡发生在第三年的时候,不过却并不是菲弥洛斯动的手,或者说,他没有直接动手。那个时候,克里欧几乎已经不记得距离自己上一次受到伤害是在几个月前了。
菲弥洛斯也不会对同样的游戏保持着长久的耐心,那没有回应的暗杀和唾弃都好像丢里的小石,一就沉到底了。他开始对自己幼稚的报复失去了兴趣,却又有意无意地那样。克里欧会偶尔看到他在朝自己丢火球或者光刃以后,又厌倦地皱起眉来。
“我有办法到。”
克里欧像忍耐疼痛一样忍耐着,也许他并不用忍耐,因为那些话其实不能伤害他半分。
妖贵族厌恶的表:“再从你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就让我想吐。”
妖黑的睛注视着他:“你又在骗我,我看起来像个傻瓜吗?‘血盟’的释放需要什么你会不知?而你却是被施与了‘时间紧咒’。”
克里欧?伊士拉忍受着各种各样的疼痛,火的灼烧,利的切割,每天都有。起初很频繁,接着频率稍微低了一些,但依然存在。不过妖的绪似乎在好转――这并不是说他的表变得开朗,只是说的话多了一些。那些恶毒的、充满了最刻薄讥讽的话,就好像倾巢而的野蜂一样,把最尖锐的刺统统扎在他上。
克里欧并没有因此而被伤害。“你会恢复自由的,”他说,“接受现实,服从我吧。等到我要的事完成,我就‘释放’你。我们有可能不得不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那么至少不要把这种憎恶表现得太过明显,可以吗?”
他们在法玛西斯帝国的赛罗斯行省停
。在没有办法解脱“血盟”的况,竭尽所能地折磨仇人成了菲弥洛斯的乐趣,而造成这一切的克里欧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立场拒绝。
“再也比不过弥帝玛尔贵族。”克里欧忍受着手指上又痛又麻的觉,对妖说,“你们仅次于妖王,在至天之,在‘九层圣殿’之上,你们是最大的。我需要你的力量,菲弥洛斯。”
“你为什么要这么?”妖曾经在看着他弯腰把断指拾起来并接回去的时候这样问,“你已经‘永生’了,为什么要用全的法术来实施‘血盟’?你是一个杜纳西尔姆人,你应该知自己的法力有多。”
妖从后面走上来,俯视着他:“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我还是建议你对我保有一尊重……‘主人’!”
菲弥洛斯脸上毫无表,不因为他的话兴,也不嘲。克里欧不期待他的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掌,检查指是否完全长合,然后转继续在寂静的山路上朝前走。但还没有走两步,左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一弧形的光把膝盖一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