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那就是说，你不是亲所见，而是……”

阿弦微震。

“阿叔！”阿弦震惊而骇怒地叫了声。

阿弦虽然并未细说原因如何，袁恕己却凭着对她的了解，心想确定了目标，再一审就能落石。

而周利贞所持的那把小刀经过检验，也并不是凶，刀跟伤不符，为求公正，袁恕己特意让刑的验官亲自查验过一次，结论是同样的。

有负责带他的田验官跟两名打手的小杂役可以作证。

崔晔停了一停，才又缓声：“阿弦，你听我说，还记得……”他眉一蹙，放低了声音：“还记得那次闯么？”

袁恕己一再确认，田验官：“当时是我叫他去查那尸首的，也当作是他的练手，这孩十分肯，是个当验官的苗，每天就算拖到了天晚也并没有怨言，所以我很看重他，那天也是黄昏时分，我记得很清楚，照我教的手法，要理完那尸首至少要一个时辰，从酉时过半手，戍时过半结束。”

“周利贞绝不会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如果是，除非他生了翅膀，还得会隐形术、□□法，神鬼没的那才成呢。”

因为案发的时候，周利贞人在大理寺，正在检查一无名男尸。

此刻崔晔问起来，阿弦：“我当然知，我看见他了！”

崔晔：“我并不是就说你看错了，但是……有没

崔晔把众人的供词一一看过了，重新交还给袁恕己，他把愤怒的阿弦拉了回去，问：“你先前跟少卿说，凶手是周利贞，原因呢？”

袁恕己将众人的供给崔晔看，一边对阿弦解释：“我知，我也相信你所说，但是他们……不过不要着急，我不会就此罢手，还会继续追查的。”

阿弦知他指的是什么，“在建离开后，我看见他被害的场景，动手杀人的，就是周利贞。”

崔晔本陪着阿弦在外间等待结果，结果听袁恕己说周利贞并无犯案的时间后，阿弦整个人先是惊呆，然后怒发冲冠。

“你说什么？”阿弦向着袁恕己叫：“明明就是他，我跟你说过了！”

阿弦的脸一寸一寸地雪了来，她骇然看着崔晔，步步后退。

崔晔问：“是怎么看见的？是……亲所见，还是……”

在崔府的时候，阿弦现说凶手是周利贞，袁恕己向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一听有如此发现，立刻回转大理寺，先行拿人。

让人诧异的是，袁恕己在审讯过周利贞以及殓房的验官等人后，却赫然发现，如果照陈基跟阿弦所说，他们跟建在酒楼吃酒而后遇害的时间来推断，周利贞并没有在那时候动手的可能。

***

其他两个杂役也这般说，：“我们并没屋，只是在外等候吩咐，我们私里还抱怨呢，这个时辰别人都是在吃晚饭，我们却是在这里这个营生……我们抱怨的时候，还听见周利贞在里笑了两声呢，我们怕他告状，就没有再说什么。”

崔晔又：“还有……还有在少卿生辰的时候……”

没想到这一次竟碰了个钉。

她觉着，崔晔的意思，隐隐竟是在质疑她的话的正确。

：“我知，我知……好了，就交给少卿置，只要坐实了他的杀人罪名，他也逃不脱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