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基才追上阿弦：“怎么了？”

阿弦呆立原地，张目四顾，似在找什么，忽然她大声叫dao：“gao建！gao建！”

陈基心tou一凉，阿弦猛然回tou看向shen侧那条黑dongdong地小巷，然后她毫不犹豫地纵shen掠了jin去。

就在这条巷zi的尽tou，他们看见了躺在地上的gao建。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基打住了。

他原本是坐着的，此时忽然站起shen来，他转shen往后走了几步，手又用力抚过xia颌，焦虑地不想再说xia去。

袁恕己dao：“陈将军。”

陈基背对着他，低着toudao：“当时、当时他还有一kou气。”

“他说了什么？”

“他是说了一句话，但是……太模糊，我并没有听清楚，是弦zi……是女官她先到了shen边的。”陈基举手，在自己的额tou上用力rou了一把。

“那你当时可看见什么异常了吗？”袁恕己保持冷静。他知dao以陈基的min锐本能，在那个时候，只怕会有所察觉。

陈基的确如袁恕己所想，在赶到现场的第一时间，他看见了gao建，然后xia意识地就转tou看向周围。

gao建倒xia的地方是巷尾，前tou封死，这就是一条死胡同，而他们一路过来，也并没有看先什么人。

“什么也没有，”陈基咬牙切齿，“我们到的时候，没有人，除非xia手的是个绝dinggao手，又或者……”

陈基没有把后面一句说完。

但他相信袁恕己知dao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袁恕己果然并没有问xia去，倒是他旁边的刑bu差官问dao：“陈将军，你说或者什么？”

陈基dao：“或者xia手的并不是人。”

这人听了先是要笑，但那笑还没chu现，就僵在了脸pi底xia。

不是人，那是什么？

袁恕己继续问dao：“然后你们是怎么zuo的？”

陈基重又深深呼xi，让自己尽量镇定。

――当他们两人赶到的时候，gao建已经惨遭毒手。

对于这件案zi，因为陈基shen为金吾卫将军，负责长安城防，当然也曾有过详尽了解，对于凶手的作案手段，了然于xiong。

当看见gao建的模样的时候他就知dao的确是碰见那恶贼了。

但关键的一dian是，这一次，那恶贼并没有尽数zuo完他想zuo的。

他只来得及割断了gao建的houguan，左tui，以及……

用力一摇tou，把印在脑海中的灿烈景象挥去，但陈基知dao，只怕终此一生，这一幕噩梦般景象也会缠绕他不去。

“当时，弦zi她跑去gao建shen旁，但是……她不敢去扶他，因为……”陈基听见自己牙关紧咬的声音，“我一看他的样zi，就知dao、救不了了……”

陈基终于无法忍受，他嘶声吼dao：“到底是谁gan1的，不guan是谁我一定都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给gao建报仇！”

***

崔府。

崔晔看着到访的袁恕己，淡淡dao：“少卿若是要探望，我替阿弦心领了。但如果是想来问案qing相关，只怕这不是最好的时候。”

袁恕己不为所动：“早些问清楚线索，便更有利于破案，这次是凶手第三次犯案，也是唯一一次被打断了的，他一定在不经意中留xia了蛛丝ma迹，阿弦是最有力的目击之人。”

崔晔皱皱眉：“你总该了解她的xingqing，遇害的人是gao建。你以为阿弦会心平气和地跟你说当时的qing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