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封锦似乎也松了气,玉一样的容颜上,就泛起了丝丝笑意。“我听说善衡婚事之时,还有些担心你以续弦门,和表妹夫之间恐怕有所隔阂。如今既然意洽,那当然是最好了。”
“算了,善衡你兰心蕙质,表哥也就直说了……虽然我们私已经形成默契,这一次南洋之行,谁也不会让步,但看皇上的态度也是斩钉截铁,只怕这场角力的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
“虽说焦阁老识得大,为了国势始终持不肯附议南洋行军之事。但个中关节,他老人家不可能想不明白,所以今日这一议,能起到多少作用,我是不看好的。很可能焦阁老也持不了多久,终究是要松的……到时候,只怕表妹夫就又要远行了。”封锦垂,专注地望向了七娘。“听善久说,善衡你嫁许家,并非愿。只怕以你的,娘家韬光隐晦,表妹夫又不在边。在夫家的日就很难过了……我想问一问善衡的意思,如果你和表妹夫相洽,我们终究是有一些手段,能将他留在京里的。”
只从他宽的语气,就可以听得来,封锦是真心为七娘兴。
在初的阳之,他的面上似乎放着微微的光晕,简直让
气到一半,她又捂住了嘴巴,似乎这一气了什么隐私。顿了顿,才提心吊胆地望向了封锦。
七娘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封锦会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这就无论如何不是个好消息了,似封锦这样的近人,对皇上的决心当然最是了解。七娘的眉宇不由就晦暗了来:为了稳定朝局,恐怕南洋行军与地丁合一不能同时并行,皇上的态度既然这么明显,只怕大老爷的阁老位,要坐不稳了。而杨家走低,最受影响的就是她和六娘。
七娘心一就涌起了一。
和封锦在一起,不但有珠玉在侧的赏心悦目,最好的一,还是这种全无压力的放松之。七娘不需要直脊背,从额角到脚尖都是放松的。
“那就先谢过表哥了。”她也没有多加矫饰,就坦然地承认了自己对许凤佳的需要。“世爷在京里,我心底总是安稳些。”
封锦只对她说过一次,会护她一世平安,这话她当时听了虽然动,但听过也就算了,并不曾指望她真能从谁那里得到庇护。
,更多的还是他在照顾她,却并不会向她索取什么。
封锦应了一声,眉宇间就又现了沉。
虽说男女大防,两人纵有亲戚关系,也不适合这样单独相,但封锦当着七娘的面,似乎也很自然,并没有无谓的拘束。他沉思了片刻,才徐徐地问七娘,“嫁到许家,日过得怎么样?”
“世爷对我不错,”她坦诚地,“婆婆待我也好。纵有些难缠的妯娌,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过上一年半载,脚跟也就站得稳了。”
半晌,他才自失地一笑――这一笑就又让初花草失了颜。
七娘却不禁叹了气。
但他却是真的将这话放在了心上,遇到机会,又是这样诚挚地提供着自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