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缎翻飞中,那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似乎也生动了起来,翩翩在空中飞舞了一段短短的路,终究又落到了尘土里。
这个中年人脸上的表,的确是真诚的,他看着七娘的神里,又有了些悠远地茫然,似乎想要透过她的脸庞,去寻找那之后的人。
“你也在苏州住过啊,七姑娘。”
昭明末年苏州知府程家先被揭发贪墨,圣意尚未裁决,大老爷还和七娘闲话过‘不知上谁要整程昱’,紧接着程家全家一百多老老小小带婢人一夜之间在苏州暴毙,是苏州有名的大悬案。程家的两个小,她还见过,同五娘、六娘很是唏嘘了几日。
“这张绣帕,是娘生前为自己绣的嫁妆,辗转了几手,又回到了我边,如今将它转赠给您,也算是把她的一分气神,嫁到了您边吧。”
才了门,她就讶异地扫了阶一。
“连世叔的好意,小七心领了。”她上前几步,诚恳地看向了连太监。“但您想报恩,是您的遗憾。小七却没有一份来接您的好意,当年的是是非非,已经随着娘的故深埋地。您就是对我再好,我也不能回报。”
锦衣青年本来正俯细看一株盛放的君兰,听到七娘的声音,便抬起来,冲她一笑。
“那就有劳表哥
她顿了顿,又抢在连太监之前续。“或者您希望我能代表娘来原谅、来宽恕什么,但有些遗憾,是您再想去弥补,也无法弥补得上的……娘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您的事,我也不知她心底到底还有没有怨,或者只是更希望您能活在世上,又或者早已忘怀了往事。究竟男女事,也不是外人可以任意评判的。”
了。
连太监面木然,似乎对七娘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反应,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张绣帕勉在他掌心滞留片刻,就因为主人并未握紧,从指间落了去。
“绣表哥?”
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来接你。”
“君报仇,十年不晚。”连太监似乎又成了那个不怒自威的当权者,他倒背双手,深了一气。“报恩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一直当你娘在杨家日过得不错……没想到听绣说起,这些年来侍奉她左右的,也就只有你这个亲生女儿。想来她对我所施深恩,我也只有报答在你上了。七姑娘有什么心事,只同我说起,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鞍前后,连某都不会推辞的!”
七娘叹了气,又自摇了摇,再扫了那明黄大屏风一,又迅速地调开了神,转快步了这间让人窒息的屋,将一段过往关在了脑后。
她了一气,将纷乱的心绪,全都吐了来。
她伸手怀,掏了这张早已准备好的泛黄绣品,上前几步,轻轻地到了连太监手里。
七娘一噤若寒蝉。
七娘深深地看了连太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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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再扫了花园一,只见除了那两个年轻中人之外,小花园居然冷落无人,封绫也不知去了哪里,便向封锦挑起了一边眉,一边笑一边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