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朱翊深照例介绍了近况,最后写:“偶然得到一块鸡血石,状似凤。记起你属酉鸡,近来雕成,随信寄赠,望喜。三月必归,勿念。”
当然这些话不值得对沈如锦说,便笑了笑说:“自然是视作兄长。”
不知从何时开始,那圆圆的小姑娘有些开始节了,个长了不说,一乌发披肩,巴也开始慢慢变尖,加上本就漂亮的五官,渐渐开始展了惊人的貌。
若澄低着,脸上有沮丧之。
若澄握着那块鸡血石,仔细打量。这是他亲手雕的吗?他竟然还会这个。
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活在世上,是受了娘娘的大恩,因此娘娘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从前她觉得朱翊深不喜她,杀了她贴的太监,她心中对他也没有一丁怨怪,还是想找机会报恩。若娘娘希望她跟朱翊深在一起,她也会努力去,不是为为婢或是为妾,只要他不嫌弃她。
沈如锦坐在屋中,给自己倒了杯喝起来:“我听二哥说,瓦剌的可汗很喜王爷,留他在草原上待到三月。等王爷回来,最快也要到秋天了。”
沈如锦走后,若澄方才仔细看朱翊深的信。她刚才的时候,就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倒来一看,是一块雕刻着凤凰的红石,端还钻了个孔,似可以穿绳挂。
凤皇于飞,翙翙其羽。她脑海中不知为何
沈如锦回神,微微笑:“没什么,你的信。好像是王爷寄来的。”她挥了挥手中的信件,若澄连忙去拿,看到那熟悉的字,脸上不禁笑容。这是她能确定他平安唯一的凭证了。
若澄见沈如锦不回答,迟疑说:“昨日大伯说让与那李家公相看……”
沈如锦拉着她坐来,笑着说:“瞧你这样,不知的还以为你在等心上人呢。……澄儿,你真的只把王爷当作哥哥吗?”
前的少女,神微愣。
她一直是把朱翊深当哥哥的,可那日听了绣云的话,还有素云后来的一番解释,她心里起了微妙的变化。
若澄回看到堂发愣,以为她上有什么不妥,低看了看:“怎么了?”
若澄禁不住沈如锦再三哀求,只能答应了。
沈如锦与朱翊深不过见了一面,要说有多喜也谈不上。原本只是觉得他风姿众,比朱正熙了不少,加上近来沈安序给朱正熙伴读,又从朱正熙那里听回不少关于朱翊深使瓦剌的事,难免就留心了起来。
若澄吓了一,仔细看沈如锦脸上的神不似玩笑,小心问:“喜王爷?”
“相看什么?李家不过是书香门第,在朝中无权无势,家还在太原。我若嫁去,以后可就难见到父兄了,还不如就留在沈家。”沈如锦言语之中尽是对李家的不屑,又抓着若澄的手说,“澄儿,你陪我去如何?”
若澄想人家李公要看的是沈如锦,她跟去不妥,沈如锦又哀求:“我也不知他这个人如何,你就跟我去壮壮胆。到时候我将隔的雅间也定来,你在里等我便是。我与他说清楚就走,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沈如锦执着她的手:“那我以后你的嫂嫂如何?”
若澄一怔,着手中的信,不知如何回答。
但现在她还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一切得等他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