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恩伸手着嘴，惊：“那平国公夫人怎么会请兰夫人看画？”

李怀恩连忙应是，这命令好像是针对兰夫人的，不过谁叫她自作主张跑来了。

辨别一副画的真伪，除了要熟知画家的朝代背景，画家的风格，运笔手法，画的材质，还要有长年的积累和细心的观察。

李怀恩没想到周兰茵这么快就走，觉得奇怪：“主，兰夫人有不对劲。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不多待会儿？”

朱翊深自小受正统的皇家教育，教授他的都是博学的翰林侍讲，而且跟在先帝边耳濡目染，于书画方面也算小有造诣。但连他都不一定能看一幅画的真伪，周兰茵就更办不到了。

她在中的时候，常常溜去文华殿的窗外，偷听墙角。文华殿是中给未成年的皇皇孙授课的地方，照规矩，她这样是万万不行的。但宸妃向皇帝求过，皇帝默许了，只叫她不要声张。那些在文华殿上课的翰林侍讲，全是满腹经纶的大儒。她时常听得迷，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李怀恩泡了茶端过来，朱翊深没接：“将今日守留园的府兵全换了。吩咐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来。”

朱翊深这才把茶杯接过来，面如常地饮了一：“明日，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他记得端妃倒是于此。之后，也时常拿着名家的书画向他讨教，这才逐渐有了端妃冠后的说法。

女人太聪明，终究不是件好事。

周兰茵僵了一，满应好，很快就以府中还有庶务为由告退了。

他并不想再走那条孤家寡人的路。那条路布满荆棘，走到最后浑浴血，却一无所有。如果皇兄和他的那位侄愿意放他一条生路，这辈，他可以不去争皇位。

平国公夫人也不是那么好糊的，周兰茵想必用什么法笼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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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深没空女人之间的事。他明日要，正想着如何与他那位皇兄应对。他记得上辈的事，如果不意外，应该能够全而退。

后来，她在府库遇见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他问她爹是不是叫沈赟，还教她许多东西，比那些翰林侍讲还

从留园来，周兰茵吓了一冷汗。刚刚话一她就有些后悔，生怕王爷真的把收藏的画作拿来。她哪里知什么远，刘远的，到时了脚可就说不清楚了。

李怀恩不放心，还想跟去。朱翊深：“我自有分寸。”

若澄正在院里收书，一本一本小心地拾起来，拍去上面的沙土，抱在怀里。这些书有些是宸妃给她买的，有些是她平时省吃俭用攒钱买的，都是她的宝贝。宸妃对她说，她的祖父是非常有名的画家，伯父通书法，父亲也是名满天的大才。作为沈家的女儿，功课是绝对不能落的。

“我有几幅同时期刘松年的画作，有空也拿来让你品评一番。”

她平国公夫人的请帖看了两，停住脚步，掉往东院走去。

极响，每幅画都能卖价，因此很多人模仿他的笔法，市面上赝品很多。

朱翊深正整理着小桌案上的文房四宝，瞥了他一：“真正画之人，听到刘松年不会是那个反应。我若真的把画作拿来，恐怕她连刘松年和远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