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也不能拿您怎么样。”
本朝皇室严格限制妾媵的人数,纵然只是纳妾也要上报给皇帝知晓。因此作为良家妾,shen份与通房丫tou不同,不得随意打骂发卖,并非全无地位。
但妾终归是妾,没有丈夫的疼ai和儿zi的倚仗,在家中chu1境艰难。周兰茵没有前者,只能好好争取后者。她最好的年华都在王府中独守空房度过了,没剩xia多少时间。
这个时候,李妈妈从外面jin来,shen后还跟着几个捧着布匹的丫鬟。李妈妈huan喜dao:“夫人快看!王爷还是想着您的,ma上就叫人送了几匹上好的绸缎过来。”
周兰茵gao兴地站起来,走到丫鬟面前。她在王府里见过不少好东西,这几匹布从se泽和织法来说都算不错,可也谈不上珍贵。可东西是朱翊深送的,意义格外不同。她打起jing1神,回tou吩咐香玲:“快给我梳妆打扮,换shen行tou,我要去留园当面谢过王爷。”
李妈妈本想说王爷没传唤,私自去留园是否不妥。但看到夫人那么gao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收回去。总归是去谢恩的,王爷应该不会怪罪。
另一tou若澄百般不愿意去留园,又不得不去。
留园是朱翊深的住chu1,平日有人打扫,也有府兵看守,旁人无法jinru,因此若澄是第一次来。早就听闻留园的景致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yanxia若澄无心观赏,只想快dian从这里离开。
幼年时很多事qing她都不记得了。犹记得那个chun日午后,她在宸妃gong中玩新买的pi球,见到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笑yinyin地喊了一声“哥哥”,却被少年冰冷的目光所刺痛。
那个少年就是宸妃的独zi,彼时受到万千chongai的九皇zi朱翊深。
以后无论宸妃说多少遍,叫朱翊深哥哥,她都不敢再开kou。
李怀恩正在屋前指挥几个丫鬟和小厮搬半人gao的常青藤,闻听脚步声回过tou来,笑着说:“姑娘来了。请在这里稍等,我去看看王爷醒了没有。”
若澄diantou,轻轻dao了声:“有劳。”
李怀恩走jin西次间,朱翊深早就醒了,正靠在nuan炕上看书。窗zi开了一半,透过树木稀疏的枝叶,能隐约看到屋前的qing形。刚刚他看见沈若澄走过来,圆gungun的,就有dian后悔给她带那盒糕dian。
怪不得母亲ai唤她团zi,也不知喂了什么东西,养得这么胖。
“你让她来的?”朱翊深tou也不抬地问dao。
李怀恩“嘿嘿”笑了两声:“那可是咱们废了大半日工夫才买到的糕dian,稀罕着呢。姑娘收到gao兴,定要当面来谢谢王爷。”
朱翊深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他。糕dian并不是特意买的,路过shi锦记的时候,忽然忆起那年jingong,母亲遗憾地提及没能买到糕dian给她庆生。他想全了母亲的心愿,这才叫人去买。
李怀恩有些惴惴,莫非他这ma屁拍错地方了?好不容易买来的糕dian,没赏给兰夫人,反倒赏给了沈姑娘,任谁都会多想。
等了会儿,朱翊深才dao:“叫她一个人jin来。”
李怀恩立刻到外面转达。若澄听说朱翊深只叫她一个人,脸吓得惨白。素云怕她胆zi小,见到王爷会说错话,又小心同李怀恩商量。李怀恩无奈dao:“素云,你可别为难我。王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何况就是同姑娘说说话,又不会吃了她。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素云还想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