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刚刚说八中快开课了,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不
正发愣间,手机突然响了。
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啊?我嘀咕一声,走到床边,扯过床的书包,把手伸去摸索。
掏手机,扫了一来电显示,居然是边岩他们家的座机号码。
洗漱好之后,我把窗帘“哗啦”一声拉严,躺在散发着消毒味的床上,觉得一睡意都没有。脑里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闪过,跑灯似的:边岩应该又睡着了吧,中间给我打了通电话,半夜会不会梦到我呢?
“累不累啊?”
我妈顿时放了心,走过来拍了我一:“你看人家岩岩就是懂事,你赶紧的,收拾收拾快睡,几了都。”
“知了……”我懒洋洋地起,晃悠到了卫生间。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睡吧,”我他,“半夜起床,话说多了小心回去睡不着。”
“嗯,快睡吧,拜拜。”
“真够拼的……不就一本率比前年低了那么嘛。”
初中那会儿,我曾经随我爸妈来过A市旅游,可那次不过待了几天,而且印象里一直在朝着一个景匆匆赶路。而这次我却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待上大半年,想想可真漫长,尤其是边岩还不在我前晃悠,我觉得我肯定得饱尝度日如年的滋味。
“就是说啊……”他说着,在那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他在那边低低笑了一声,又说:“过两天我们暑假也要结束了,八中今年全市开学最早,要一雪去年的前耻。”
“边岩啊,”我把手机放到一旁,“他说他起床去厕所,估摸着我们要到了,就打个电话问问。”
“还行吧,心累。”心里偷偷补上一句:想你想的。
刚挂电话,我妈从隔屋走过来,盯着我手上的手机,如临大敌地问我:“这么晚和谁打电话呢?”
“呃……我我,”他支吾两声,“我都睡醒一觉了,刚起床上厕所来着,扫了时间,觉得你们应该要到了,就打个电话问问。”
“哦……好吧,”他估计怕吵醒他爸妈,声音放得低低的,“那你也早睡啊。”
“拜拜。”
到了宾馆,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床上一撂,我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被满城灯火映得昏黄的夜空,再想想B市黑漆漆但缀满星星的夜空,轻轻叹了气:这就要开始新生活了啊。
和B市静谧冷清的夜晚不同,就算已近凌晨,楼的人群车辆仍旧来来往往川不息,连行人脚的步似乎都比B市要快一些。
的风景一路变换,大太阳从渐渐沉到西山后。到达目的地时,A市夜正。
我赶紧了接通键,把手机贴到耳朵上:“喂?”
“哦,”我坐到床边,“打车从车站到宾馆,开了好长一段路呢。”
坐在开往宾馆的租车上,我把脸转朝车窗外,看着飞速掠过的陌生风景,觉得既新奇又忐忑。
“对啊,刚到宾馆,”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这不都快十二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卢沛,你们到A市啦?”他在电话那边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