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为我们是憎恨着对方的。”
“是吗……”他的kou气中突然带上了一dian嘲nong,“说句实话吧,伯爵大人,几天前您把我绑起来的时候,我确实想过或许真的该杀了你,这样我就……解脱了!但不guan怎么样,你虽然给我设xia了圈套,却也帮我掏了zi弹,我们算是两清了。”
“两清?”我觉得很好笑,“那么我的妻zi和孩zi又算什么?少校,您真的认为我们能把这些算清楚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转到了一边。
我重新坐了xia来,舒舒服服地把tui放到茶几上:“不过--既然你也认为我们昨晚算是‘同生共死’,那么就告诉我你为什么jian持不去医院,是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把这个事qing闹大?”
他的shenzi好象微微动了一xia,我能肯定不是伤kou的chou痛造成。
“好奇心别超过我们交易的范围,伯爵大人。”
“一个德国军官被枪击并负伤,这不是件小事,盖世太保和警察们一定会展开调查;当然,如果这位军官毫发无伤,案件只是牵涉到关于法国人neibu的私怨时,那这只是不起yan的治安案件,严重xing就小得多。您是打算这么向上级交代的吗,少校?如果你真的要如我所猜想的刻意淡化这件事,那我不得不认为你其实……是认识那个凶手的。”
金发的男人已经不能再保持他冷静的外表了,我尖利的词语狠狠戳破了他的的伪装。他的加重的呼xi声透lou了nei心的不安。
“我真惊讶,您又让我刮目相看了,伯爵!”波特曼少校盯着我,“好啊,我也没打算否认。不过即使您知dao了又如何呢?这对您有什么好chu1?我劝您现在趁这些护照还没沾上血,带着它们立刻离开,装zuo什么也不知dao。”
护照,是的,我看到了。他或许知dao我还挂记着这件事,所以在提醒我:我们的关系很微妙,我还要靠他来完成后面接送英国飞行员的任务;而他当然也得靠我的pei合来躲过接xia来的调查。
我知dao什么叫zuo“适可而止”,也知dao怎样zuo才能留给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
坦然地把那三份来之不易的东西装jinkou袋,我穿上外套,耸耸肩:“好吧,少校。您需要休息了,请暂时忘掉我刚才那些话。如果--啊,我是说如果--您需要我为您zuo某种证言,我会很乐意的。”
波特曼少校没有像个尽职的主人一样替我开门,他用冰蓝se的yan睛冷冷地目送我离开,又dian燃了香烟。但是在我几乎要踏chu这扇门的时候,我听到了背后传来了极低沉的声音:
“谢谢……”
他快输了……
我的嘴角抿起了微笑:“不客气。”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昨晚的一夜未归让母亲、多利奥小jie和安德烈十分担心。我解释说只是临时决定到一个朋友那儿商量些事qing,但是母亲并不接受我的dao歉。
“那你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孩zi。”她的话语里有些微怒气,“巴黎不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你应该明白。”
“我真的很抱歉,妈妈。”还好我已经换过了车窗玻璃,没她知dao昨晚的事qing,否则就更麻烦了!
“你得保证以后随时让我知dao你去哪儿了,这样即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