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小武一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师娘……师娘不是得癌症了吗？那我必须去啊，她到二院这边手术，还是我开车送她过来的呢，本来还想等她完手术帮忙照顾呢，谁知就了事——怎么了？”

陶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

小武茫然地看着他：“我……没去哪，一直加班，就是家和单位两一线……”

陶然疑惑地问：“什么？”

陶然没吭声，心里好似被风暴卷过的北冰洋，是惊涛骇浪、冰雪交杂。

陶然的目光落在那个微型窃听上——和当时骆闻舟在他包里检查来的那个一模一样，他心里隐约闪过了什么：“行了，哭有什么用？你这一段时间都去过哪？接过上什么人？”

小武双目充血，好像上就能哭来，他抬看了看陶然一吊起来的绷带，一弯腰，把脸埋在手掌里：“那天咱们去抓尹平，结果咱们还没协调完，灭的人已经来了，他们现在都说是孔维晨给谁打了电话……我也不知什么况，我听老孔家里人说，有人去他家里调查好几次了，可能连‘烈士’都……”

那天他晚上躺，翻来覆去睡不着，暗自把自己单独接过的所有人琢磨了一个遍，确实有那么

上一次在骆闻舟家吃火锅，他包里发现窃听，当时他们几个人就讨论过，那枚窃听很可能不是队里人放的，陶然单独门时见过的证人、线人……甚至受害者家属，全都得到。

“除了单位，你还去过哪？”陶然撑着半不遂的，几乎要从病床上来，“小武，想好了再说。”

小武吓得蹦了起来：“哥你这是什么？躺、躺躺……快躺，我去叫……”

知该怎么说……我他妈真是……”

陶然额角浸了冷汗，错位的骨集动以示抗议，飙升的心率将呼成了息，他却没顾得上喊疼，陶然看着起来的手死死攥住了小武的袖：“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去看的师娘？”

不、不可能是在市局里放的，在自己上发现窃听设备后，他们把人员明里暗里筛查了不知多少轮——陶然心里飞快地转念，而且为什么不往骆闻舟上放？骆闻舟的权限大得多，信息也全得多，难放窃听的人认为骆闻舟比一个他们都机警、窃听他不容易？

陶然皱起眉看着他。

“我包里发现的，”小武哑声说，“前天我家的孩问我要压岁钱，翻了我的包，已经没电了，我到现在都不知……这事……这事我不知该跟谁说，我真的不知啊哥，都赖我……都赖我！”

“小武，”陶然沉声说，“你什么意思？”

“真没有……调查尹平之前那几天，我真的……”小武紧紧地皱起眉，“除了去幼儿园接了一趟我侄，去医院看了一趟师娘……我连女朋友都没工夫搭理，我……陶副队！”

“其实……其实不是他。”

小武缓缓地从兜里摸一个小证袋，里面是一个纽扣大小的窃听，陶然的瞳孔倏地一缩。

陶然的左臂和右吊成了一条对角线，整个人原本好似一条渔民家里摊平着晒的咸鱼，突然了这样一个难度的咸鱼翻动作，手上的吊针直接飞升到了半空。

第149章埃德蒙·唐泰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