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都听愣了，我说‘什么画册计划？’他们就把我打过的报告给我看――老陆，我确实打过一份报告，你知dao我一直想完善咱们neibu的电zi档案guan理，除了智能外勤系统，我还想把案卷分门别类，加上理论研究成果，为以后办案zuo参考，我在报告里只提了这些，没有给这个项目起过代号，更没说过它叫‘画册计划’！”

陆有良倏地睁大了yan睛，xia意识地nie紧了自己揣在外衣兜里的手。

“这个项目是我离任之后才批xia来的，”张chun久说，“老陆，谁给它起名叫‘画册’的？为什么要叫这个？”

陆有良张了张嘴，好一会，才有些艰难地说：“如果不是你，就是燕……燕公大那边。”

“范思远是真死了吗？”张chun久一字一顿地说，“谁要复活这个‘幽灵’？谁要诬陷我——我们？谁藏在队伍里偷偷往外传递消息？老陆，让你手xia那帮孩zi们去查，揪chu这个人才能还我一个清白！”

陆有良几乎是魂不守舍地坐上了车，他知dao司机名义上是送他，实际仍在暗地观察他，然而张chun久方才的几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你知dao他最信任的人是谁！

顾钊最信任的人是谁？

顾钊在燕公大jin修的时候，和他的导师范思远关系确实很好，他当时觉得市局里有nei鬼，谁都不安全，所以选择了导师么？

还是……他最信任的是那个人？

市局不会给刑警qiang制xing安排固定搭档，只是实际工作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习惯一起行动的人，譬如现在的骆闻舟和陶然——当年的顾钊和杨正锋。

第一次发现卢国盛指纹的时候，杨正锋正好不在，那么后来呢？如果顾钊怀疑周围有人xie密，那么当时缺席的杨正锋岂不是正好能置shen事外地洗清嫌疑？他和顾钊一个正队一个副队，工作中一向交集最多、磨合得最好……

如果杨正锋不是三年前已经牺牲，那么此时重启顾钊案，怀疑的焦dian绝对会是他。

“陆局，到您家了。”

陆有良一激灵，回过神来，勉qiang冲司机一笑，xia车时险些被ma路牙zi绊到——他后背布满冷汗，快步走上楼，从书柜的暗格里取chu了一个已经没电的窃听qi。

陆有良盯着那枚窃听qi许久，一把揣在兜里，chu门对一脸担心的夫人交代了一句：“我去趟医院。”

说完，他不理会夫人一迭声的询问，大步离开了家。

第二医院里，陶然开完了信息量爆炸的电话会，还没来得及把方才听到的事qing理顺一二，病房里就来了访客——那天跟着他一起去调查尹平的刑警小武拎着大包小包的shui果和营养品过来，把病房窗台都堆满了。

“你这是gan1什么？”陶然连忙说，“奖金还没发呢，日zi不过了？chun节给父母买东西了么？东西拿回去，正好孝敬老人。”

小武搓了搓手，在旁边坐xia：“陶副队，你就让我先孝敬孝敬你吧，那天我明明就跟在你后面，要不是我反应慢……我……我那个……我还给孔维晨家里拿了dian钱——不多，我手tou也紧，就是觉得这么着，心里好受一dian。”

陶然打量他神se，觉得这小师弟脸se非常憔悴，黑yan圈都快垂到xia巴上了，一脸坐立不安地yu言又止：“小武，你怎么了？”

“哥，”小武嗫嚅良久，才艰难地开了kou，“有个事，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