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麦克白（二十六）

“陆局也没办法，”郎乔说，“今天一天了两件这么大的事，影响太坏了。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阴谋论的，还有质疑咱们办事不规

骆闻舟喜怒不形于地冲他摆摆手：“先接电话。”

郎乔叹了气：“我直说了吧――周氏最近几年在国投资很多，境外背景更是深厚，咱们国启动针对他们公司的调查程序后，那边一直想方设法阻挠，现在更是以郑凯风事、周怀瑾和胡震宇无端被拘为由在闹，外媒上现在有新闻，认为这是国针对周氏的阴谋，方才我们接到紧急通知，要求老大对今天所有的事书面说明，还要写检查，调查结束之前，相关负责人暂时……停职。”

如果说方才他还是一狂奔来的汗、一把担惊受怕的透心凉，此时，陶然的温度在秋夜风中缓缓降，五脏六腑却掉了烧开的锅里，沸腾的火气把他周的血烧得隆隆作响。陶然接连深了几气，依然补不上“燃烧”中消耗殆尽的氧气。

奇特的光……

他没说完，骆闻舟忽然放开了握着拐杖的手，手肘撑在膝盖上，缓缓地前倾，把埋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陶然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从他那三个字里分辨了不一样的意味，一脸找不着北地懵了还一会，才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拉回了神智，他艰难地搜刮肚一句话：“你……你没事吧？”

郎乔没敢吭声。

陶然问：“陆局怎么说？”

电话是郎乔打来的，一看就有急事，陶然不能不接，他只好站起来，一步三回地站起来走到拐角。

陶然的在嘴里逡巡了三圈，连自己有几颗智齿都数得清清楚楚，大约是使了吃的劲，方才忍住了没说什么。

郎乔压低了声音：“这段时间，先是周峻茂在国事，然后又是周怀瑾被绑架、周怀信被刺杀，现在郑凯风和杨波离奇被炸死……这些人可都不是小老百姓，陶副你得好心理准备，陆局听说这事以后紧急赶过来，刚还没坐，就接了个电话被叫走了。”

陶然皱起眉：“什么意思？”

“陶副，那几个从冷链货车上抓来的招供了，都是郑凯风养的私人打手，这些人的工资都是从一个境外神秘公司的账上打来的，经侦的兄弟们想顺藤摸瓜，彻查那家神秘的空壳公司――另外通过杨波的信息记录，我们发现他死前和郑凯风通过话，郑凯风给他发了几张照片，正好是负责盯梢杨波的那几个兄弟。”

陶然愣愣地站在楼的拐角，挡了路，几个推着病床走过的医护人员不耐烦地叫他“劳驾让一”，他才如梦方醒地贴着墙退到旁边。

“……陶副，喂，陶副队，你还在不在？”

陶然背靠在医院惨白斑驳的墙上，毫不在意地蹭了一后背白灰，他停顿了一秒：“我没听清，小乔，你再说一遍。”

陶然晃神的时候没听见郎乔说什么，忙低一鼻：“啊，在，还什么事？”

陶然上的汗被仲秋之风扫过，是前贴后背的冰冷刺骨：“知了。”

陶然从拐角探张望，看见被一夹板与绷带固定的骆闻舟沉默地僵坐在那里，好像要和木椅化为一：“放心吧，还……”

郎乔：“……老大和费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