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郑容贞曾向宋平安求证他有没有向皇帝说过这样的话,宋平安耿直地笑了笑,并了。
「你家皇帝为这件事已经烦得把我这个整天忙着理
宋平安一开始没同意,但已经把他的摸透的郑容贞只用一番话就让他彻底投降了。
他们有怎样的经过郑容贞并不知,但却知一开始宋平安说要陪着皇帝时的定。曾经他想过有朝一日,皇帝就像腻了后的众多人一样,腻了宋平安,并且会冷酷无的派人把这段不光彩的事毁尸灭迹,所以他决定朝为官,希望这次能有足够的能力在这个老实人危机的时候,拉他一把,而不是像从前,只能睁睁看着自己珍的人死去。
「郑兄,皇上不是这样的人。」郑容贞把皇帝说得轻浮,宋平安的眉间不由多了皱褶。
得到这个结果的郑容贞沉默一阵,试探:「皇上,官以为沉家所涉及的种种罪名,满门抄斩不为过。」
不过也正证明了在宋平安心底,皇帝或许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国之君,而变得比朋友还要更亲密一些了吧。
可是,平安五年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对这位皇帝重新有了认识。
「郑大人是不是以为朕会这么?」郑容贞心中所想皇帝又如何不知?只见他哼笑一声后,又:「朕的确也觉得这么比较好,只是啊,朕答应过平安,不要再乱杀人……」
宋平安说完,一白牙,看起来傻乎乎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能够左右一位帝王的决定。
对于沉贤妃与沉家的判决,为刑郎中主要负责这件事的郑容贞拿着和其他刑官员商议后的判决书找皇帝裁定。以他对这位皇帝的认知,他以为沉家这次同样会被斩草除不留后患,可是皇帝在长思过后,在所有刑拟定的刑罚之中选择了偏轻的几条。
皇帝坐在龙椅上,叹息一声。挥手:「除了沉家涉桉较重的三十余人全斩外,幼童女贬为乐籍,男则发充军,去吧,朕说的去。」
沉家之后便是田镇一党,这次的对象是让皇帝郁结多年除之而后快的心大患,但除了田氏一族获刑较重之外,其他官员获刑最重的也就是斩抄家,他们的家人最多也是被贬回原籍,终生不得再踏京城半步,不再受累而同样被死。
「当初我听了郑兄你的事后,觉得很难受,后来就向皇上说,请他不要再乱杀人了。我也认为犯人受罚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们的家人不应该受牵累,一人事一人当,不是吗?」
郑容贞并没有告诉隆庆帝他从宋平安那里得到的答桉,而是鼓动宋平安亲自去说。
郑容贞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面前双手捧着酒碗,连喝酒都是中规中矩老老实实的宋平安。这样的老好人一个,怎么就与那个位于世间的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帝扯上关系了呢?而且还是这种不寻常的,不为外人知的诡异关系。
郑容贞伫在原地片刻,才退了去。
他这种护着笑面虎皇帝的态度让郑大官人摇叹息:「宋平安你真是个死脑筋!」
郑容贞知,皇帝拜托得很不痛快,是自己家事还必须有求于人的那种不痛快,经过这件事,郑容贞再一次明了,这位皇帝的独占不是一般的。
矩本分,连说句话都是小心翼翼,而在郑容贞面前则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皇帝丢过来的刀足以把他凌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