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各自敛翼,看上去竟带着几分安详的意味。
“那是半妖。混血的,是不一样……”九方梓彦正回答着,廖清舒忽然开:“不过疯罢了。”
九方梓彦摆了摆手,又朝着地上的红玉碎片抬了抬巴:“什么况?”
九方梓彦打断了他:“这我知,然后呢?”
廖清舒的低了去,过了良久,抬手捂住了脸。
“我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你别添油加醋。”九方梓彦不满地说着,打量了站在旁的廖清舒,视线划过对方动来动去的虎耳,一路移,在他的领带上停了一秒,难以抑制地翻了个白,“啧,真是……过来!”
“你说那个?”廖清舒黯然抬,望着那白小山似的半妖穷奇,用力闭了闭:“那是另一个疯。”
廖清舒懵懵懂懂地靠过去,还没等他凑近,九方梓彦已经一把拽了他的领带,将他扯到前,灵巧而迅速地将那领带解开,
那一天,他们是被匆匆赶来开明送去的。
服常诧异地看一廖清舒,中间的人脸微微蹙眉,不再说话,另一颗脑袋却还没反应过来,望着陆蜚声:“那是穷奇吗?白的,真稀罕。”
“我带着琅玕在这里摘鸡谷草,走着走着,他上的玉球忽然碎了。”服常答,右边的一个还朝着廖清舒努了努嘴:“诺,就是从前给他的那个。”
令他惊讶的是,廖清舒的低落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山海界去后,他们吃了顿饭、洗了个澡、睡了个觉,收拾停当后跟着方哲逸明目张胆地回了医院,花了总计不过六个小时的时间。而廖清舒的消沉,大约也就集中在了这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一回到医院,他又很快打起了神,应付医生、合检查,还能空帮方哲逸写材料。
“然后你们就来了,你们,还有那边两只妖兽,直接带着穿来了,一来就睡。怎么都不醒。”服常说着,转看向抵背而卧的两只妖兽,“说起来,那两只是谁?一个都没见过。那黑漆漆的是什么?我觉着像狍鸮,又有怪,狍鸮不长翅膀。”
开明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为玉球被毁而兴——他认为这样,封印在玉盒里的西王母就逃不来了。九方梓彦的心思全在廖清舒上,因此也就没顾上告诉他,据自己的经验,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桎梏,是打不开逃不掉的。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面对着九方梓彦的疑问,廖清舒这么回答,“梦里的事,就让它留在梦里,不要带来。噩梦醒了,日还是要照常过,不是吗?”
三树服常忽然从远跑来,见两人醒来,如释重负地拍了拍,中间的一个脑袋叹:“醒了就好。莫名其妙掉来,又等半天不醒,我刚还跟因因乎说,让他赶紧把开明找来呢。”
九方梓彦起初还担心他是死要面地撑,然而细细观察了几天,却发现对方似乎是真的没事了——陆蜚声的影响犹在,他却表现得像棵韭菜,被割掉了一截,又直腰杆往上长。这很有些乎九方梓彦的意料——在他心里,廖清舒一直都是属蘑菇的,总是缩在角落里默默地大,比起阳光,更偏阴雨。
九方梓彦垂着看他,默默将手覆上他的膝盖,指带薄茧,掌心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