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萝听得宋渊所言,霎时便想起昔日三人刺杀吕玄池之前,宋渊曾答允她要为叶婉荞办一场招魂法事,免得她死后在阳间离浪,不知归。
徐见山听得,回首看了正与沈鱼说话的赵星一,说:“不急。灵州方定,她定然舍不得离开……况且,我也等得。”
沈鱼知叶婉萝有心逗她,遂笑:“你忘了他可以,可千万别忘了我。”
却说宋渊办好叶婉萝之事,又与沈鱼送她离了灵州,便一同去见赵家众人。众人早先得了宋连城去南海求药的消息,便知宋渊计策已成。是以此时见得宋渊平安归来,俱是大喜。
思及此,叶婉萝便朝宋渊施了一礼:“如此便有劳了。”
一旁的叶婉萝听闻沈宋二人这般行程,便:“看来这杯喜酒我还得等上一阵。既如此……我便先回西京,只你们摆宴之时可别把我落了。”
沈鱼与宋渊此时正是小别胜新婚,分明如胶似漆,自然是不愿分开的。是故在场众人听得赵从荣所言,心中都暗暗觉着他不知趣。只赵从荣毕竟是长辈,几个小辈一时间也不好开驳他。
此番沈鱼侧首看向叶婉萝,见她看着宋渊的神,心中一动,嗫嚅:“阿萝,你……”
终章南海?
“师兄多虑了。”徐见山说着竟是笑了笑。
徐见山听罢一笑,“约莫知些。只人力毕竟有限,譬如……师兄这般造化我便未曾算来。”
叶婉萝那厢见得沈鱼神,约莫知她心中所想,笑:“别乱想,我不过觉着宋渊比从前竟是又好看了几分,才多看了两,”她说着轻笑几声,方又,“只悟真教中最不缺的便是俊俏儿郎,我一旦回了西京上便把他忘了。”
只苏玫那厢瞧着各人神不妥,想了想便说:“鱼儿的师父于她有教养之恩,她要同宋见源成婚又岂能不与恩师通报一声?”她说着又问沈鱼,“鱼儿,你师父如今在何方?”
,不禁皱眉:“你才回来,又要走了?”
“我已是一教之主,事务繁重,可比不得往日那般潇洒了。”
宋渊见状,也不拖延,立时便着手筹备起来,故而一时间便只余沈叶二人一。
“是,”宋渊说着,想起自己此番已是半妖之,又叹了一息,“我如今是不能长留阁皂了,你也早晚要走。见纯师兄以后在蓬莱观怕是有几分寂寞吧。”
待宋渊把正事交代了,赵从荣便说:“宋连城之事由我们打便好。见源,你准备停当便回蓬莱观复命,”他说着又转脸与沈鱼,“鱼儿,你便留在灵州待嫁吧。”
苏玫听罢接:“此乃终大事,绝不可假托于人。鱼儿,你便同宋见源一同上路,由他护你回泉州去吧。”
宋渊见沈鱼分明舍不得他走,心中得意,遂笑:“不走,我帮着你赵叔叔安排就是,这趟伊州我是不去了。”他说罢,瞧得沈鱼神松快了些,又:“宋连城之事一了,我们便回密州,把你我婚事禀报师父吧。”
“嗯,”宋渊闻言应声,垂首想了想又,“如此,你当初可有算来?”
“是,往后你们记得来西京探望我。你们不来,我也是去寻你们的。”
沈鱼才见着叶婉萝,霎时听得她这就要回西京,不禁问:“阿萝,你这就要走?”
众人如此话毕,便各自退了去。此时宋渊却喊住徐见山:“师弟。”
沈鱼听得,自是知苏玫有意把她放走,遂立时应:“师父在泉州!”
叶婉萝闻得此话,却忽尔轻轻地叹了一息,“当日若非得你仗义相助,我又岂能有今日风光?你我虽不能时常见面,但我心中早把你当成亲妹一般,”她说着,又缓缓握了沈鱼的手,“手足深,不敢相忘。”
徐见山闻声顿住脚步,又听得宋渊问:“我同的事定了,你与赵星又如何?”
沈宋二人听得苏玫如此安排,心中一喜,立时便应了。赵从荣那厢虽有几分不乐意,却又不敢当众驳了苏玫的面,是以终究是如了沈宋之意。
宋渊那厢见沈鱼舍不得叶婉萝,便安:“,你想见阿萝,以后我们去西京看望便是。”
叶婉萝如此说罢便要告辞,只她尚未开,宋渊却先:“有一件事已欠你许久,你若能多耽搁些时日便在灵州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