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传闻,伊王惟恐有诈,便一直兵不动。只朝廷援兵将至,伊王便又有了动静。原来赵从荣等人得了消息,尚在商量计策应对之时却忽尔得了封密函。而信上写的竟是伊王日常行踪。赵从荣甫收了密函自是命人去排查密函来源。往后他们虽未寻着传信之人,却印证得信上所言大多确准。
此后不过数日,赵从荣又得了密函。如此,他们便生了派人刺杀伊王的念。
一四一计策
宋渊听罢赵星所言,沉半晌,说:“你们可曾想过双方都是兵不发﹑伺机而行,只因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师有名。倘若我方行剌失败,倒是给了伊王一个名来攻打灵州。”
赵星听了应:“阿爹自是想过的……可是伊王围了灵州许久,对这北地已是势在必得。然而灵州因地动之故已是元气大伤,若两军对垒,恐怕我们是没甚么胜算的。不瞒你们说,阿爹之前早就﹑早就动用了军粮赈灾……不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么?这场仗只怕我们已是输了泰半。”
沈宋二人虽知灵州局势不明,但看着百姓逐渐过回寻常日,只灵州早晚能恢复过来。然而听得赵星所言,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赵星说得心中一酸,抬见着二人神,忙别过脸,拿袖轻抿了角。回又拉了沈鱼的手:“你们可别这副样来……,若非得你居中传信,教伊王误以为伯伯尚在,只怕那厮早就对灵州动手了。也是多得你相助,灵州百姓方能再过上几天安生日……往后的事你们可别心了。”
“不行!此事我不知便罢了,如今晓得了,我还能袖手旁观么?”
赵星原来瞒住沈鱼此事,就是怕拦不住她,见沈鱼如此,便忙向一旁的宋渊打,盼他帮忙劝住沈鱼。只宋渊那厢却是若有所思,并未搭理她。
沈鱼说罢,见赵星不应,又:“你们要派何人去剌杀伊王?你先让他来同我打一架,若我输了便让他去吧!”
赵星听得正要应声,此时却有一个声音先:“是我要去。”
三人听了,俱回首朝声源看去,此番便见徐见山正从远走来。待他走近了,又与沈鱼:“是我要去,你也要同我打一架么?”
“怎么打不得?”
赵星哪想到事竟会成了这般境况?原来徐见山要去刺杀伊王已教她忧心,如今听得沈鱼与他却要先打一场,霎时间心中大急,忙制止:“!”
沈鱼那厢听了却是笑:“别急,我们到即止便是了。”
“我……你们哪个去我都不放心,你们又何苦先打一场?”赵星说着跺了跺脚,回首又朝宋渊,“宋大哥,你也说句话!你难真要让去刺杀伊王么?”
宋渊听得赵星所言,并未应她,却问徐见山:“师弟,你也赞成去刺杀伊王么?”
“是,”徐见山闻言,应了,“伊王手五万兵士也是大周民……不这仗因何而起,只打起来,苦的也是老百姓。如今得此良机,有人把伊王行藏报上,我们何不放手一搏?”
“你们可知朝廷援兵何时方至?”
“……约莫十七﹑八日。伊王定然赶在援兵抵埗前动手。师兄,我们时日不多了。”
沈鱼听罢徐见山所言,忽尔便应了声“好”,接着又:“既然时间迫切,我们也不必拖延了——”
只沈鱼话未说完,宋渊已闪拦在她和徐见山之间:“,慢着!”
沈鱼见状,看向宋渊:“你也想让见山去么?”
此时宋渊却是摇首:“你们都不该去,我去吧。”
“不许!你才刚好了怎么能去?”
宋渊原就料得沈鱼心思,是以听了只朝她笑:“怎么了,难你也要同我打一架么?你可别忘了,当日在那比武台上,众目睽睽之,你是认输了的。”
沈鱼未曾想到宋渊会与她这般翻旧帐,心中一急,恼:“宋渊!你不要脸,那是我让着你!”
“别急,”宋渊说着握了沈鱼的手,“我去是要智取,不是力敌。”
一旁的徐见山听得,不禁问:“如何智取?”
“伊王行踪隐秘,又时刻有人护着,要杀他自是不易。若我化成他牵念之人,与他相见,教他少些提防之心,倒比暗中行刺多了几分胜算。”
“化成?师兄你……难是那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