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剑，云长河的表就变了变。江湖上传的那些事，他和云如练都知实际到底如何。不得不说，现看来，况似乎……不太妙？

这实在乎意料之外，晏维清一时间愣住。他掩在宽松白衣里的十指微微张开，又虚虚握成拳。“他不会去的。”像是对云长河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晏维清忽然陷了沉默。就算赤霄山，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行迹……包括他吗？

连赤霄也知！

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叫化童鸡、宋嫂鱼羹、东坡焖肉……楼外楼的这些招牌菜香味俱全，吃过的人无一不叫好。酒家建筑大分临湖，也有蜿蜒伸湖中的八角亭。人坐于亭中，四面景和着肚，再挑剔的胃都能被满足。

一想到晏维清，赤霄就想打住思绪。因为他觉得，事实已定，多想无益。至于他认定的事实是什么……

楼外楼的小二觉着，他们今日的客人就不是大多数的之一。毕竟，了一大桌菜的客人常见，包了场、不吃菜、只喝酒的客人确实少见。相比之，他觉得这位客人面上着的半扇银面都不算古怪了。

时近端午，岸边街十分闹。人攒动，音弦嘈杂，全披挂着彩丝长命缕吆喝叫卖的小摊贩随可见。龙船之类必不可少，芳兰彩船也在渡泊了数十艘。仿佛知应景，边榴花已然开得十分拥挤烈，反衬得楼外楼愈显清净。

听里的冷漠，云长河定了定神。“我知，”他说，“如练已经让人把请帖送去白山。”

云长河本不想提，因为他觉得这有可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晏维清都如此发问了，他再藏着掖着也没用。“你和……不，”刚说一个开，他就生生打了个转，把“你和赤霄怎么了”拐成了另一句：“赤霄最近如何？”

但不怎么说，人家付了钱，如何便如何。小二很乖巧地噤声，只远远地立在亭外廊桥上，静等吩咐。

晏维清以前就不耐烦看云长河言又止的模样，现在更加如此。“有话就说。”

云长河仔细打量发小面上神，心中则是咯噔一。小师妹说得对，果然事了……

“若你真想知，就去问问教的人。”晏维清又。言之意很明显，他不是教的，问他毫无意义。

但相应的，在楼外楼吃一顿，花去的银也绝对能叫大多数人心痛。

被认定成有钱没花，赤霄一也不在乎。说句实话，白山教第一不缺的是钱，第二不缺的才是人。他堂堂一个教主，不山便罢，山了自然有些排场。就算他不说，也有人替他把事安排得妥妥当当，什么都是最好的。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正是因了此句，楼外楼成了全西湖乃至全杭州最有名的酒家。

五月初，杭州西湖。花坞苹汀，十顷波平，莲芰气清，端得是一派姣好的天容。

“不知。”晏维清脆利落地回答，似乎完全无动于衷。

第60章

云长河却没搭理这一句，自顾自地说：“请帖上写的是九。只要他想来，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这一对比，赤霄便不免想到他上一次到杭州的狼狈况。走火、被人追杀、醒过来后还缩加失忆……简直多灾多难，最后还不得不求助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