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明炽已经抱着她跨车,随行的金吾卫副指挥已经上前去扣门了。赵长宁被他拢在斗篷里,屋檐灯笼光的阴影投在他脸上。
朱明炽又把她的手握住,片刻后:“……倔。”然后他微挑车帘,对外面说,“去西四胡同。”
朱明炽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冷得冰凉,便纳了他的袖中取。
“开门就是了。”那副指挥使,“再叫你府上能说得上话的过来。”
后门的门房隔着门懒洋洋地喊了声:“谁啊?”
前面已经到了赵府的偏门,赵长宁见车停来,本来想自己去的,随后牵动得上一阵阵地疼,站都站不稳,然后给后的人抓住了。
朱明炽眉一挑:“还知你错了?大牢什么地方,只一人就敢去。罚当然要罚你,等你伤好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赵长宁听到是回家才放松了些,这个人的手一直轻抚她的背脊,虽是天至权至霸,罔顾她意志的人,但是现在的确他是在保护她。刚才竟然睡得比在家里还要安稳几分。这时候清醒一些了,终于能说话了:“……我这次突都察院大牢,多谢陛解围。自知犯错,如何责罚任由陛。”
“可是我不想去。”她的手却从他的袖中,抓住了他的衣袖扯紧,“你让我回去吧,有人在绸布胡同接应我。”
“不许说话,否则朕就抱你回去。”他知赵长宁要说什么,淡淡说,“朕知怎么圆过去。”
门房在里狐疑得很,也不是谁传个话他就能去叫主的是不是。吱呀一声开了门,只探个半白的脑袋来:“哪个壮士叫门?”
“皇上……”赵长宁仍然不死心。
赵长宁觉得朱明炽不是不讲究章法的人。他不宋宜诚陷害二叔,肯定有什么原因不为外人。
长宁低声:“他毕竟是我二叔,这就是脱不开的系,说不因为此肯定是在骗您。该如何秉公判决,我也没有意见,但如果断案有失公允,我自然要帮忙。陛何苦让人如此算计您的功臣,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思?”
顿时就看到外阵仗极大,侍卫林立不百人,中心那抱着个人的男人看着便是非富即贵。门房还没看清楚是谁,就知这路人是惹不起的
“皇上,微臣要回府了。”赵长宁。他的侧脸冷峻英。
朱明炽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却带着一丝戏谑,“皇陵案他虽然没有参与,但以前的一桩桩,一件件恐怕也不少。你给他求,究竟因为他是被冤枉的,还是因为他是你二叔?”
“走去试试?才挨了顿鞭,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朱明炽将她打横抱起,“方才不是还疼得直喊,现在就受得住了?”
但她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听到朱明炽说话。
西四胡同是赵府所在之地。
“但是二叔的案,不得不跟陛说清楚。”长宁说,“他的确是被人陷害的,此案疑窦丛丛,不如三司法审,却也不能让都察院说了算。都察院都御史,可与宋宜诚是多年挚友。陛心如明镜,自然是知这些……”
不是她受不受得住的问题,而是朱明炽总不能跟她一起回赵府吧?
他不说话,那便是不会跟她说的了。倒不如她私派人去查那随从的老家,总是能发现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