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冷哼了一声,他正想再试试赵长宁的嘴有多,突然外面有人慌张地跑来,跪禀报:“大人,皇上……皇上御驾亲临!”
赵长宁本想说“陈大人若继续打,那这个人在哪里,我是永不会告诉你的”。但竟然一个字都说不来了。
她抬起,血痕沾染衣襟,笑容却好看得有几分凌厉。
“你是怎么知这个名字的?”陈昭继续冷冰冰地问,“说清楚!他在哪儿?”
皇上过来了!这怎么可能
就是蛮儿。这些年他从未停止过找寻弟弟,他最亲密的亲人就是母亲和胞弟,不是一个母亲肚里来的算什么兄弟。母亲因为弟弟的事,这些年神也不太好,所以弟弟算是他唯一有寄托的亲人了。他心想着这些年弟弟在外面肯定离失所受了很多苦,他得把弟弟找回来,好生地对弟弟。
“陛!”那人,“都察院大牢那样的地方您去不得,况且此事夜深……”
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冒险的,早就好了承担后果的打算,打便打吧,该受的总是要受的。既然她答应了祖父要救二叔去,自然知会面对什么。
说罢叫人准备了盐鞭过来。他试了试是否合适,沾了盐撩起就往赵长宁上!啪的一鞭毫无缓冲,长宁疼得嘶了一声,立刻就觉得伤火辣辣的,疼得奇!她咬住牙忍了。但没等她缓气,第二鞭、第三鞭紧接着就了来。
堂上的帝王,失手打翻了放在面前的朱墨。
陈昭平息了怒气,冷笑:“既然赵大人什么都不肯招,那就别怪我动刑了。”
“带金吾卫,去都察院。”朱明炽随即面速冷地从龙椅上站起来,自己系上了斗篷。“都察院给我围住,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
……
赵长宁如何肯说,闭嘴不答。
十多鞭之后,陈昭停手了。他把鞭扔给属,再度走到了赵长宁面前,住她的巴,看着伤痕累累的赵长宁柔声说:“赵大人,两件事你要交代清楚,第一,你潜都察院是什么的。第二,那个名叫蛮的人在哪儿?”
他盯着面前那摊朱墨许久,晕染开的朱红,沾湿了他的奏折。
远在皇,有个人快速地穿过了抄手游廊,在台阶前跪:“陛,陈大人抓住了赵长宁,正在……严刑供!”
“。”朱明炽一声冷斥,沉着脸往外走。
赵承廉被关在牢里,大概也猜到长宁在挨打。这个侄儿一向是细肉的……他气得浑发抖,这些人欺人太甚!如果他不是陷囹圄,他可以冲去保护他,但他只能无力地抓着囚牢嘶喊,竟生生了泪:“你们不要打他!我什么都招了,别打他!”
“第一,无可奉告……总之我没有劫狱,最多只是违抗皇令,自然有皇上来置我,还轮不到你陈昭。”赵长宁声音断续地说,“至于第二条,恐怕要麻烦陈大人放我走之后,才能以实相告了。陈大人想必知,我这个人意志定,寻常的法恐怕是让我张不了的,陈大人恐怕也会落得个残害朝廷官员的名声。”
都察院岂是这么容易能闯的地方,所以她让都事先走了,早料到会被抓。但只要知了二叔所说的证据,能把他救来,被治罪也无妨。
她早准备好了,让他打一顿,然后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