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夫一边摘手套一边对修医生说:“可以止血换药,但是包扎一定要松,保证血通。”
“废话,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说话了?”司骁骐瞪起睛,“我这种标准的‘妻’从来都是拿老婆的话当圣旨听的,就差跪接了。”
“哎,我怎么觉得你有种幸灾乐祸的觉呢?”司骁骐用铲磕磕锅沿儿说。
“能怎样?”司骁骐索把油烟机也关了,认真地听萧晨说。
修医生脸煞白,不住地,但那惶恐的神让萧晨严重怀疑他其实什么都没听去。
冯主任伸手一摸脸就变了:“赶紧切!”
“幸灾乐祸倒是谈不上,不过我也觉得他事是早晚的事儿,郭宏就说过他脱岗……金大夫让修医生几乎给全院每个科都打了个电话,估计到明天,这事儿就连轮休的都知了。”
“嗯,那你是麻烦了。”司骁骐,伸手又打开了油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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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默不作声地看着司骁骐炒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我麻烦了你倒是一儿也不担心啊。”
“这种事儿……说虽然事故没有真实发生,但是章天启玩忽职守、工作时间脱岗险些造成重大医疗责任事故是毫无疑义的。通常这种事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各科室通报批评一,扣儿奖金也就完了。不过这事儿要放在章天启上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
“能有什么麻烦?”司骁骐在厨房饭时听萧晨讲了发生的事儿,停手里的铲问。
返回急诊楼,萧晨刚一面就被那几个农民工包围住了,萧晨个手势示意大家别慌:“
萧晨不说话,心里却有很的觉。自从那天之后,司骁骐就尽量不加班,只要自己在家吃晚饭,他就回来饭。当自己说医院里的事儿时,不听不听得懂,他都会很认真地听。萧晨想起有一天夜里,他想找司骁骐好好聊聊结果那人却鼾声如雷,这两相对比之,萧晨对的生活真是不能再满意。
追究什么。
萧晨极其聪明地告辞了。
那几个人长长了气,一叠声地谢萧晨,萧晨想,你们是放心了,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呢。
冯主任看看表,对萧晨说:“小萧啊,你这也该班了吧,谢谢你帮着忙乎这半天。”
“我担心什么?”司骁骐用力颠一炒锅,锅里的西兰花被抛起来在空中划过一漂亮的弧线又落回去,稳稳当当的,萧晨觉得自己的心就跟着西兰花一样,抛得再也踏实,因为最后
没事儿,好的,正在恢复呢。”
“你……笑什么?”司骁骐被笑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后心有儿冒凉气。
“我接着说啊,”萧晨不理司骁骐的话,接着说:“章天启人缘儿一般,小爬得太快工作态度又不好,早就有人看不过了,估计这回就没那么好摆平了。”
几刀去,整条就被纵向地切割开来,鲜血瞬间大量涌,一层层纱布轻轻盖上去后上就浸透了,整张病床上一片鲜血淋淋,那场面看着着实惊人。可是病人的疼痛却很快得到了缓解,各项生命征指标也在迅速回归正常范围。
萧晨看着司骁骐的样,忽然不说了,只是瞅着司骁骐,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你在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