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客厅、卧室、厨房、洗手间,全都是她的味,夜晚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枕上是她发上的洗发味,晒了好几遍的被,他一掀开,却仍有她上的味。霍绥知,那是属于苏花朝的、独一无二的味。
“……”霍绥面无表的把傅遇交给他,自己一个人,拖着个行李箱,去了拉萨。
她过得很好,没有他,也过得很好。
霍宅还好,只要不上楼,在楼客房待着,就好。
他在酒店前台che的时候,就遇到了苏花朝。
旁边的住持走过来,问他没有别的愿望了吗,刚刚那位小姑娘,可是说了半个小时了。
于是他带着傅遇回到了霍宅。
后来她在大昭寺嘟嘟囔囔好久,霍绥躲在大门后面,竖着耳朵听她说着愿望,提到自己的时候,他靠在墙上,那冰凉的墙面像是冰雪一般,刺激的他疼龇裂。
莫绍棠那天的反应很奇怪,“看看咱仨,一个是她现在的继兄,一个是她以前的继兄,一个是她现在的继弟。”
在拉萨的第二天,霍绥想,她今天吃饭的时候,嘴角沾了东西,想上去帮她掉,却不能动弹万分。
回到南城之后,他把傅遇从苏家接了过来,每天正常的上班、班,偶尔会去医院照顾隋佳蓉,哦还有,他搬家了。
他看到她笑的温温和和的,闪了电梯。
她没看完的杂志,她浏览过的网页,喝过的茶杯,吃了一半扔回冰箱里的雪糕,还有夹着她的发的梳。
等到苏花朝走了,霍绥起上前,跪在蒲团上。
不敢继续住在那小小的公寓里了。
在拉萨的第一天,霍绥想,就在她后看着她就好。
他向来不信佛,但今天,此时此刻的当,是世上最虔诚的佛教徒。
霍绥闭上,脑海里便全是她,但一睁开,却也只是漫长而又空的无光黑夜。
真的,只要不见到她,不提及她,没有她的任何的生活过的
了飞机之后,他直奔苏花朝住的酒店。
阖着,说:
公寓里的边边角角,全都是苏花朝生活过的痕迹。
傅遇并不想回苏园,霍绥原本打算送他去程叙之那儿的,但思来想去,大过年的也不太好,而且傅遇也不想去,于是,他把傅遇托付给了莫绍棠。
佛祖,求你保佑她一生安乐,一生得偿所愿。
其实找苏花朝的行踪很简单,找银行消费记录就行了,霍绥自己本就是在银行工作的,到这个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在拉萨的第三天,霍绥快要疯了。
霍绥一直躲在后面,直到她的影消失了,他才来,心神狼狈。
都给交代好,又嘱托程叙之帮他好好照看着晚五和朝九视频,是的,他把朝九给拿回来了,从宋舒怀和冯攀的手里。
霍绥摇摇,说没有了。他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希望她能够开心就好了。
那天,他就走了。
到底要多小心翼翼,才能够控制住自己不去她的面前?
那天她裹着块披肩,穿着条长裙,如瀑般的长发倾泻满背,得不可思议,霍绥结微动,拿份证的动作都不利索了,整个人躲在大堂的后面,遮挡住外面的大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