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就好。
可每到夜晚,霍绥就跟疯了似的。
每晚每晚,他都会梦到她,梦里面她仍旧会对自己笑靥如花,可白天一到,他醒来,两手空空,大梦一场终成空。
每天每天,他都在温习着得到与失去。
活该,霍绥,真的,一切都是你的活该。
他双yan通红,跑到洗手间开着冷shui,掬了一捧,迎面就扑到自己的脸上。
再打开房门,便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霍总。
后来莫绍棠在苏启正的嘱托xia去了拉萨陪在苏花朝的shen边,每晚八dian,他都会给霍绥发苏花朝的照片。
霍绥dian着跟烟,也不敢chou,只是shi指与中指nie着,闻着烟味。
他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苏花朝,yan眶渐湿。
其实也还好,这样见到她,也还好。
总好过见不到她,一生活在臆想中,然后死去。
只是日zi渐渐,霍绥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原先就是话少之人,但现在,他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很满,公司、医院、家,这三个地方,除此之外,霍绥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了。在家的时候,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里。
有的时候也会在客厅,大太阳的日zi,他躺在躺椅上小憩。
傅遇在边上看书,突然听到他的一句:“花朝,我在。”
他抬tou看去,看到惊醒的霍绥失神落魄的对着自己空dangdang的手心,傅遇抿了抿唇,想要上去安wei几句,却突然看到霍绥掩面痛哭。
傅遇眨了眨yan,拿着书,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他关上大门,坐在门外的台阶上,门里,霍绥的哭声越来越大,难以抑制。傅遇抬tou,看着刺yan日光,眯着yan,说:“阿jie,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jie夫要疯了。”
“我,我也想你。”
他说完,低垂着tou,脸上的神qing晦涩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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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花朝回国的机票是隔天就买了,没去南城,她飞的地方是上海。
后来辗转几番,又去了南镇,一个江南小镇。
这个地方是隋禹推荐的,他在电话那端说,“我现在在德国呐,咱俩没那缘分偶遇。”后来又听说她要回去,他便给她推荐了南镇,说是这里还没有被开发,民风淳朴,而且那儿的方言,你应该听得懂。
南镇和锦市就隔了一个市,苏花朝还真的听得懂南镇的方言。
她住的地方是一家客栈,司绿客栈,老板是一位小姑娘,刚毕业,也没去别的地方发展,毕业了就回到家乡开了这么家客栈。
苏花朝笑着说真好啊,语气里无不是羡慕。
小姑娘却说,“你这样才好,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苏花朝笑,她哪里知dao。
她也想回家,回到他的shen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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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花朝去南镇的消息,霍绥很快就知dao了,他把所有的工作都zuo完,又提前把这个季度的财务整理好,便立ma收拾行李去了南镇。
办理ru住的时候,是早上七dian。
这个dian,苏花朝还在睡觉。
霍绥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客栈一共就三层,一层是招待用的,二三楼是客房,霍绥订的是三楼,他不敢和苏花朝住一层的,怕撞见。
他在这边也没怎么chu去,就待在房间里。有时候会听到从楼xia传来的笑声,有人说:“花朝jie,你也说说呀。”
苏花朝温婉动听的声音缓缓响起,霍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