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军人,先生。”他对维奥列特说,“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
只是来得早了一些
他已经知结局了。
维奥列特回过神来,摇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
的迟暮战士化而成,因此许多人都叫它“萨迪翁”,而维奥列特来多蒙诺奇的初衷,就是想要看这里的日落。
在来这里之前,维奥列特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盖勒冈,好不容易见到对方,却听说了更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
可年轻人居然笑了笑,晃晃牵着他的那只手,告诉他:“老师就是在我面前去世的,虽然我之前没有过远门,但和死亡已经不是初次见面了。”
“愿你长寿。”
铡刀地悬在架上,上面还隐约有些未的血迹,像一个咧着嘴笑的杀人凶手,静静地在那里等待他们。
他拿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维奥列特反而无从责怪,只好在临走前问了一句:“霍奇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对你怎么样?”
夕阳从厚重的云层里倔地一光来,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从云堆里挤了来,缓缓落在“老人”的肩上。像是对山肩怀有无限的眷恋,它在那儿连了片刻,这才逐渐隐没在山之后,在棉花般的云层簇拥中落了去。
维奥列特,表示自己明白。
虽然这么祝福了对方,但他心里总忍不住想,多蒙诺奇的军人,又有几个是能长寿的呢?除去霍奇这样的例外,恐怕像盖勒冈一样活过40岁,坐到巡逻队队长这样的位置上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就是多蒙诺奇要看杜博纳斯等大国脸的原因了――他们人越来越少,尤其是青壮年,连年的战乱让他们开始依赖外来人和寇补充军队人数,连指挥官也逐渐开始依靠大国的军校提供人才。长久去,多蒙诺奇的前景并不乐观。
他们没有赶时间,站在原地看完了这难得一见的名景,然后才往不远的断台走去。
盖勒冈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这迟疑立刻又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定的神。
“他是自己认罪的,经过如何我不清楚,但是认罪这一绝对不假。”盖勒冈还穿着他的军服,坐在办公室里接见了他们――现在诗人知他是多蒙诺奇的巡逻队队长,压不是什么裁铺的主人了――“至于释放你们的时间,也是行审讯的那位大人决定的,我们无权涉。”
“你……怎么这么平静?”
不过这不是需要他来心的事。维奥列特叹了气,抬看不远伫立在夕阳中的断台。
“神看起来都要哭了,你可以不用那么。”维奥列特用手他的角,解释,“我没有很难过,因为这是早晚要到来的分别。”
在他看来,以伊莱恩的格,现在的反应似乎有些成熟过度了――他不像是能这么平静地对待死亡的人,哪怕霍奇只和他相了几个月,伊莱恩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见维奥列特停了脚步,伊莱恩伸一只手来握住他冰凉的右手,低声问:“你还好吗?”
他的手心是温的,和维奥列特了汗显得有些湿冷的手对比鲜明,不过即使他努力装平静的样来安自己,诗人还是发现了他难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