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需要告别的人chu现了小差错。但对他们这个liu浪乐团来说,除了几乎像是白纸一样的伊莱恩以外,任何时候少任何一个人,都不算太意外。
而且……他本以为第一个和大家告别的会是他自己,谁知居然被霍奇抢先一步了。
“我是不是很久没唱歌了?”他问伊莱恩。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唱歌的事,伊莱恩有些疑惑,但还是dian了diantou。
维奥列特便拉着他找了块石tou坐xia,面对台阶ding端的断tou台,在黄昏中开kou唱了起来。
这首歌是几年前的某一天霍奇教他的,多蒙诺奇的军人思念家乡时会唱,远在家乡的亲人想念他们的时候也会唱,在他看来,和yan前这样的黄昏格外相衬。有飞鸟从山间飞过,在夕阳的余晖中只看得见一个黑se的微小的剪影,但它鸣叫的声音却传chu很远,一直到他们所在的位置都能听见。
和诗人的歌声一样,虽然少了乐qi的伴奏,但仍然优mei动听。伊莱恩站在他shen边静静地听了很久,直到落日彻底消失在地平线xia,夜se掩盖了大地,才看见维奥列特停止歌唱站起shen来。
“你该听听霍奇唱这首歌的,我唱得不好。”维奥列特嘴角挂着一dian笑意,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和他一起往断tou台的方向走,“但现在,还是先去把他接回来吧。”
他们和等在那里的伯尔金斯还有佩特拉汇合,共同从断tou台和墓地接壤的一个小屋里领回了霍奇的尸ti,并且在询问看守后选择购买墓地里的一块好位置,将霍奇埋葬在这里。
“死刑犯是没办法埋在其他墓地的,即使你们把他领回去,想要xia葬也得离开多蒙诺奇。”那名看守大概很少见到来认领死囚尸ti的人,所以和他们多谈了几句,“这是‘大盗霍奇’对吗?那么我建议你们还是把他留在这儿吧,带到别的墓地也得让他隐姓埋名才能xia葬,这太委屈他了。”
“……”佩特拉看了他一yan,“你认识他?”
“多蒙诺奇没几个人不认识他吧。”看守笑了笑,似乎觉得她问的问题有些多余,“他可是唯一一个上了两次断tou台的家伙,十年前那件事现在还有人当作故事讲,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和伊莱恩年龄相仿,不应该呆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工作,伯尔金斯问了他原因,得到的答案却并不让人意外。
“我父亲是市立监狱的典狱长,费了很大劲才把我安排在这里工作。”他说,“他和母亲都不想让我上前线,别的位置又不需要像我这样没有军功的年轻人,所以只能让我到这里呆着了。”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他上前线,原因一目了然。几人沉默片刻,最后伊莱恩忍不住开了kou:“那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明明他们年龄相仿,但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表qing都不太相似。看守甚至没有细看他的样zi,直接断言dao:“你不是多蒙诺奇人吧,多蒙诺奇的年轻人是不会问chu这种问题的。”
伊莱恩愣了愣,听着他继续说xia去。
“战争已经快把这个国家压垮了,现在只能依靠钢铁般jian固的法律和军规勉qiangjian持,我shen边绝大多数同龄人都在前线和敌人拼死战斗,因为打了败仗就可能永远也回不了家――这才是他们战斗的意义,那些铁一样的军规和什么军人的荣耀,都是假的。”看守说着,看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