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把自己的故事从到尾说给伊莱恩听,但立刻又忍住了。故事里的他既不光彩也不讨喜,明明是彻彻尾的始作俑者,最后遭到惩罚的却不是他,以至于在很久以后的今天,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究竟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
“那你好好休息。”他在诗人的额角印一吻,临走前还细心地替他关上了虚掩的窗,“晚安。”
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伊莱恩,如果他不再喜对方的话。
“这不是个好故事。”最后他只是这么草草收尾,没有向伊莱恩提及更多细节,而是许了一个兑现时限不明的承诺,“如果以后你还想听,也许我会把它详细说给你听,但现在我有些累了,今晚就到这儿,好吗?”
维奥列特看着房门在他后关上,这才彻底放松,把自己丢在床上。
伊莱恩当然并不介意,毕竟在他看来,比起那个不知发生在什么时候的故事,维奥列特的绪才是更重要的。
他们花了半天时间把那些岁月痕迹重的书稿清一番,最后维奥列特从中发现了一封可疑的信。
由于费了大力气才回来的手镜没派上用场,霍奇只好和伯尔金斯一起把从家上搜来的卷轴找了回来,又偷偷跑了一次布罗诺公的庄园――值得庆幸的是布罗诺公似乎没有每天密室检查的习惯,庄园的守卫力度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已经摸清楚路线的霍奇顺利地再次密室,从里面带了一大堆手稿和旧书。
“你已经得很好了。”他柔声说。
不那是谁写给布罗诺公的信,总之里面写了不少针对伊莱恩的手段,其中有一些被人用不同颜的墨圈了来,显然是布罗诺公的手笔。
他几乎就要开让伊莱恩留了,那段回忆沉重得差压垮了他,是他的小罗密欧拉了他一把,他才没有像许多年前一样放任自己沉溺去。想起离开亚索城后的某个夜晚自己和佩特拉的对话,他不得不承认,也许佩特拉是对的。
“显然我们对‘不错’这个词的理解存在一些偏差。”佩特拉耸耸肩,“继续看。
发。
维奥列特回看了看那被掩饰得很好的新土,笑了笑:“但愿吧。”
“看着像是什么人写给他的,从墨痕迹看应该是几年前的东西。”诗人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然后随手拆开里面的信纸,信不长,但他看了几就来了兴趣,扬扬信纸示意还在翻书的其他人来看,“我想我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了。”
“看起来他好像从你生开始就对你很不好。”霍奇难以置信地扭去看伊莱恩,“就这样你还告诉我们你叔叔对你还不错?”
“这里平时不会有人经过,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都不会被人发现。”伊莱恩说。
那面镜最后被埋在了城外的荒野里,维奥列特持要自己动手,所以由熟悉环境的伊莱恩选定了地方,他亲手把装了镜的木盒放挖好的坑里,又自己用工铲土盖上,这才算彻底理完毕。
“不,”维奥列特摇了摇,“无论过去还是今天,我都比我想象中表现得更糟糕,我什么也没能到,像个彻彻尾的无用的旁观者。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有些事还是时时刻刻地提醒我过去发生过什么,未来又将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