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愤怒了起来。
柔弱的人没有资格活xia去,即使她只是个小孩。
你们有什么好委屈的,你们都有什么好委屈的?他想,这世界上不幸的人有那么多,每一秒,都有无数的人不能再听见xia一秒的钟表声,你们抱着这样微不足dao的痛苦,有什么理由那样歇斯底里地要求别人去给一个拥抱?
二十分钟以后,寇桐推门jin来了,他默无声息地在黄瑾琛对面搬了把椅zi坐xia。
两个人谁也没理谁,寇桐在打量着黄瑾琛,黄瑾琛在ca着他的枪,过了不知多久,黄瑾琛才低着tou问:“寇医生是不是突然之间觉得我很帅,对我产生兴趣了?”
寇桐笑了一声,从兜里摸chu一盒烟,叼起一gen,另一gen递给了黄瑾琛,凑过去替他dian上。
这两个货生活习惯都非常不好,比较共同的一dian就是很没节/cao2,并且烟瘾都很大。
淡淡的烟草味顺着火苗传过来,寇桐的影zi重叠在黄瑾琛的枪上,枪kou好巧不巧地,就ding在他的小腹上,他却毫无顾忌地dian着了黄瑾琛的烟,又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zi上。
黄瑾琛突然抬起tou看着他,目光锐利,眯了眯yan:“寇医生,你shen上为什么有gu硝烟的味dao?”
寇桐说:“嗯?”
黄瑾琛表qing严肃xia来,上xia打量着寇桐,顿了片刻,才说:“你怎么称呼钟将军……叫他教官?”
寇桐笑了笑,“啊”了一声,翘起二郎tui,以一种非常放松的姿态靠在椅zi背上:“如果你注意到的话,在我们围剿乌托bang的那场战役中,钟将军暂时失去对基地的控制,那个时候,我的权限是最gao的。”
黄瑾琛等着他往xia说。
寇桐的话音停了片刻,好像他也不知该如何开kou似的,他垂xiayan,想了很久,才突兀地问:“你其实是想问我,关于‘种zi计划’的事吧?”
懒懒散散地靠在床tou的黄瑾琛陡然坐直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张拉紧了的弓,仿佛han着利箭呼之yuchu,抓着枪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地问:“你说什么?”
寇桐犹豫了一xia,把烟灰在桌zi上的烟灰缸里捻了,在屋里走了两圈:“今天不是好时机,我们的qing绪都不大稳定,这个问题我们或者可以明天再讨论。”
“你……”黄瑾琛好像想说什么,过了一会,却又奇异的忍住了,他重新放ruan了脊背,靠了回去,“有dao理,我们可以找个时间chu去说。”
寇桐赞赏地看了他一yan,对于一个狙击手而言,最不缺的,永远是过ying的心理素质和耐xing,然后他俯shen抱起自己的枕tou,转shen离开卧室,留xia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整理笔记。”
寇桐当天晚上是在书房过的夜,他的卧室已经让给了黄瑾琛,自己gan1脆就和一堆破破烂烂泛黄的文件就和了。
他把两把椅zi拼在了一起,还是不够长,只能又把桌zi横过来接上,虽然参差不齐,但是勉qiang能躺人。
半夜三dian钟,寇桐才把原来写得乱笔记整理chu一dian眉目,刚刚躺xia,书房的门就被人轻轻敲响了,他只得在一片“乒乒乓乓”桌椅碰撞的声音里爬起来,扒了扒乱糟糟的tou发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是他妈站在门kou。
“怎么还不睡啊?”寇桐压低声音问。
“我看你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