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绍的嘴张成“O”型，半晌才合上：“……你还真是看上他年轻鲜的肉｀了啊？”

“默契，”唐绍啧啧有声地嘲笑他，你们俩真的一默契都没有。”

唐绍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真的在一起了。

“主要是上一届全运会的奖金。这两年挣得少，都是

“方甜甜！你！说好的喜霸总裁呢？”他指着方晓的鼻质疑。

灯，也钻被里，在黑暗中搂住了方晓的腰。这姿势在初夏夜里有些闷，方晓却不想动弹。他迷迷糊糊地计划着，明天得去换张薄被了。家里好像没有，该门去买，且一直都用得上，是日后搬家也要带上的新增行李，真是麻烦。

“我不是，我没有，”方晓面无表地否认，“我只是偏好成熟的类型。至于小顾，我对他的兴趣于我对类型的偏好。”

手活络便心思活络，方晓认认真真地看起房来。他是SOHO职业，准备买的又是没有学区要求的自住房，原本不会太在意地理位置，可看来看去，候选名单上的小区竟都在西五环附近，方晓也只好老实承认了潜意识里的关注，主动把顾一铭请来参谋。

唐绍听他这样说，表顿时变得一言难尽，有种被秀的愤慨，又有种八卦心终于得偿的：“你知我刚跟他科普你的偏好的时候他怎么说？他可不觉得你对他的兴趣于偏好——他当时说要学着把人‘玩于掌之上’。”

方晓忍不住反击：“也许我们很有默契，只是你没看到。”

但有什么办法呢？方晓再怎么深思熟虑也想不到这个。他想不到轻飘飘的冒失恋能在被夏风刮走前沉淀，想不到一颗不完整的心能为了另一颗不完整的心而生长补全。一粒种在天秤另一端扎，无足轻重，却引得时光都站在那一边。方晓可再没有借啦。他选择了有顾一铭的生活。他甘之若饴。

方晓朝天翻了个白。

方晓将脸埋在顾一铭的肩窝，说：“小顾，明天陪我去……”去买什么来着？他太困了，一时想不起来，只糊地呢喃几字便沉了睡眠。

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人，所有简单的事都变得复杂，小心规划好的最优解全都不再适用，仿佛一首几经波折即将完成的心血之作，制作接近尾声只等母带了，忽然被推倒重来。这是方晓早就放在天秤一端度量过的麻烦与风险。它们那么重，连都不能轻易将之撬动。

顾一铭受若惊，秉着对家的望，格外积极地参与讨论谋划，甚至试图赞助一些首付。不算运动员份，换到学校里，顾一铭其实仅仅是个大二学生。方晓并未把他这话当真，还玩笑地问他存款，顾一铭却当真报了实数。不算太，然而竟也有六位数，相对年龄而言是很惊人的。

第32章尾声

“……还好小顾没被你教唆。”方晓吐槽。唐绍假装没听到，不接他话。

年前方晓给唐绍他们工作室新签的女歌手写了首歌，其实只是普通的芭乐，因为歌词契合最近一网剧而被选作片尾曲。随着网剧的现象级走红，这首歌在网络上大红了一把，连带方晓这个没什么贡献的作编曲也涨了价，借这东风价卖去了好几首歌。

顾一铭应了一声，手指方晓的短发，悄悄将发鬓一缕缠绕在自己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