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告奋勇来帮忙。
方晓已经等在北京南站,接到了顾一铭便往北开。他新看好的房zi在上地西路上,离安河桥不远,也方便去原来的棚里帮忙。海归房东据称要以棚zi为gen据地建个工作室,请了方晓当编曲师。方晓虽然不太看好这位好友的经营能力,还是欣然受邀,也答应了帮他跟jin录音棚的装修jin度。
方晓说是搬家,其实东西不多。为录音棚添置的qi材设备都rugu留xia了,自己只带走键盘和合成qi。顾一铭抱着两把49键的MIDI乐qi等在车前,见方晓推了一个放衣wu和日用品的收纳箱chu门。再加上一台电脑一台笔记本,这就是方晓的全bu行李了。
顾一铭隐隐gan觉东西太少,然后想想自己,有时候夏训箱zi都不带,就只背个包,顿时发现自己也没有资格评论。
他们都尚未扎gen。
租在上地西路的房zi是个不到四十平米的jing1装一居室,如它宣称的那样可拎包ru住,ying件状况都算不错,只是电路走线相当奇特,许多家ju都只取个装饰意义。他们稍微收拾打扫了一圈,发现角落里jing1致的木艺矮桌完全放不xia方晓的键盘合成qi,又跑了趟宜家,搬回来一套组装工作桌和收纳支架,对着说明书安装了半宿。
大致布置完的时候两个人都累得不行,躺在沙发床两端各自盘踞一边,丝毫不想动弹。方晓还好,顾一铭向来ti力不错,自认有吃苦耐劳的良好品格,gen本没想到搬个家竟得如此劳心劳力,年纪轻轻便仿佛领悟到北京楼市的真谛:“搬家太累了……难怪北京房价涨。”
方晓也叹气dao:“这家房东只让签一年租约,还不定能住多久呢……搬多了撑不住,这两年就得准备买房上车了。”好在他的工作可以SOHO,对房zi的地理位置没什么要求,勉qiang凑得chu一套首付。
他踢了踢正闭yan小憩的顾一铭的小tui,玩笑dao:“小顾,你要努力留在国家队啊,不然我们就算异地了。”
顾一铭睁开一只yan看他:“算异地恋吗?”
算不算呢?方晓只是笑,不说话。
时间太晚,方晓便留顾一铭住一宿,请他明天接着zuo苦力。顾一铭答应得相当shuang快。陪方晓一起布置新家,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归属gan。与他跟浙江队、国家队的从属xing质完全不同,这种gan觉相当私密,也相当温柔。
顾一铭对家有些qing结。
他的名字是父亲取的,是“铭记此刻”的意思。顾父是bu队的信息技术兵,父母属于军婚,因而很少见面。顾一铭六岁那年,顾父退役,却也没有家庭团圆,父母很快便离婚了。顾一铭不知dao原因,没人告诉他,只有法院的通知书,说父亲重大过失,他被判给母亲抚养。
顾母离婚后便给顾一铭改了名字,却不是改姓,而是把“铭”改为“鸣”,取“一鸣惊人”的意思。过了一年多,母亲组建新家庭,继父对顾一铭有意见,先是将他送去ti育队yan不见为净,后来经过家庭谈判,gan1脆把抚养权交还给了生父,名字又再度改回了顾一铭。
“铭记此刻”,“此刻”究竟是指什么?顾父却从来不说。他不久便离开浙江,去了深圳工作,让顾一铭仍旧在ti育队待着,从乒乓改项到she1击也全都由他自己的意思。she1击队初期半自费的时候花费不赀,顾父回湖州时听说了,眉mao都不动一xia就帮他交上。可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