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说不来了。那些理本没理,现在的顾一铭健康而健全。方晓看着小顾,看到的是他笨拙而诚恳的,他本没资格因为自己的过去而随意评判。
你会毁了它的。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方晓沉默片刻,重新开,“小顾,我对亲密关系的理很不好,界限有问题,会很容易崩溃。跟我谈恋很累,你都没有经验,解决不来的。你没见过我崩溃的样……小顾,作为粉丝,我有信心永远喜你,但是谈恋……小顾,我现在不到。”
他见方晓不接,便把花放在自己膝盖上,坐姿绷直,显得有些紧张:“你不愿意收我就拿走,但以后我还是会送的。我在追求你。”
不仅不说话,剪短发梢的耳还泛着薄薄一层红,像是恼怒,也像是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
他看着方晓,方晓却看着他膝盖上的玫瑰。非常致的一捧,其上还噙着,洇在顾一铭的黑大衣上,显得有些委屈。艳红的花朵随着顾一铭膛的起伏而轻颤,像一颗年轻的心脏。
他们只是要谈一段恋,又不是要去毁灭世界。
方晓不说话。
可能的事多了,并不是每件事都必须照最坏的况打算的。就算是方晓所说的坏况,对顾一铭来说也未见得有多坏。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瞄了方晓一。
瑰,人节我会另外送的。”
他重新打火上路,掉运中心开过去。
“……你总是想把最坏的一面摆来,想吓退我。”顾一铭低声,带些抱怨的语气。
“你不要害怕,”顾一铭大胆地承诺,“失败了有我负责。”
顾一铭想了想,决定假装没看见。他抱着玫瑰正襟危坐,望向前方的路:“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我不怕累的。你理不好的事,我能学着理。而且……你说你不擅长亲密关系,我却觉得,我们已经很亲密了。”
顾一铭低盯着怀里的玫瑰,默默想着,忽然觉得矛盾。方晓是真的在拒绝他吗?他知方晓真正拒绝的表现,譬如那场乌龙的表白,方晓说“不”的时候温柔而残酷,不留任何谈判的余地。
方晓说:“都是可能发生的。”
他全副心神都系在方晓上,并不是生杀予夺的意思。他能不能打好比赛、能不能跟教练和室友就向达成共识,这些都不关方晓的事,只关于个人能力。他从脆弱沙土中重拾了自己,就不会再轻易丢弃。他不想方晓那么惶恐畏惧。
从运中心到花店,去程只有几分钟,回来的路上却总遇到红灯,像天意要多给方晓留些思考的时间。他思考了多久,顾一铭就耐心地等待了同样久。他那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待。
他抬起,望着方晓的侧脸,福至心灵:“方晓,你喜霸总裁,是不是希望有人在你是心非的时候拆穿你?”
到达运中心时,方晓把车停在了训练基地门不远的树荫
“我很珍惜你……我们都会好好的。如果现了不好的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能够照顾好自己,你愿意的话,我也想以后多多照顾你。”
方晓告诫自己。他移开视线,望着顾一铭的双,试图对他讲理:“我不适合你。朋友和谈恋的相模式不一样,你现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