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被他讲得心酸涩，想劝退，又好像已经退无可退，只好假装无事发生，接着去饭。顾一铭却不肯放过他，也跟了厨房。他厨艺还不错，据说

唐绍斜看他：“被亲儿看一就脸红？”

蓦地心一动，匆忙地低掩饰了。

气手枪毕竟上手不难，顾一铭确定两人都掌握安全要之后便给他们上了气瓶，开始教填弹和瞄准。顾一铭毕竟是专业的，最近状态又好，拿着不是自己的枪也只调整两发便开始了十环屠杀。唐绍看得，心思活络，很快也跟着打完一组十发。枪靶在十米外，远远看不清，他只当成绩还好，等转动手柄将靶纸传送回来一看，偌大一张靶纸只有四个弹孔，却不是跟顾一铭一样一枪叠着一枪，而是打丢了，上靶率不到一半。方晓略好一些，也只上靶六枪。

直觉型选手顾一铭，今天也于乐观平和的心态中。

枪械持握方式决定了气步枪远于气手枪的稳定，也同样决定了气步枪远小于气手枪的靶纸尺寸，靶纸上黑环只有币大小，新手极易脱靶。两人练了好一会儿，脸上都被气步枪的枪托了痕迹，最好成绩也不过是卧姿一组四十多环。还待继续，小教练却先叫了停，说是时间到了，收了材，让他们在这里等顾一铭，还教了套放松肩膀和手臂的。

第24章好的消息

唐绍意犹未尽，边肩膀边说：“有趣有趣，这两周有空了再约一个？”

“有儿，”顾一铭承认，“不过习惯就好。不是忍不了的难受。比起一直看不到你，还是想天天见到你。”

方晓也颇为意动，等算过日期，却摇了摇：“二月中旬是选赛第二场，计世界杯资格的。三月初就是世界杯第一站。还有三月底的全国冠军赛，是国家队选赛，也必须参加。小顾最近都没时间来。”

他忍不住拿还沾着的手指戳一戳顾一铭的脸颊。顾一铭没躲，巴埋在交叠的双臂之间，抬望着方晓。珠从他脸颊，落在了臂弯里。方晓居然看得有心疼。他叹气：“小顾，你这么喜我，我却不喜你。这两天时时刻刻都见到我，不会难受吗？”

……而且你也未必很不喜我。不要以为顾一铭没有恋经验就什么都不懂，他可是阅尽朋友圈的键盘专家。

唐绍拉长声音“哦”了一句，有些遗憾，又为他话里透的信息八卦起来：“你们相得不错嘛。他还在追你？”

唐绍不信邪，又嚷着去打气步枪。顾一铭虽然也会，但毕竟不是主项，便叫他稍等，自己门去请教练。不久，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陌生青年，说是顾一铭被教练请去指导气手枪的学生，让他来教唐绍方晓的步枪三姿。

方晓拉伸的动作一顿，半晌，叹了气：“……年纪差太多，好像被亲儿追求。”

方晓没听见他回应，从厨房探来，见顾一铭爬起，闷闷不乐趴在沙发背上看自己，不由得笑起来：“怎么？舍不得？”

方晓有绝望。

顾一铭的假只有五天。方晓不知击队要求几报，初四晨跑回来便问起顾一铭，说要开车送他。顾一铭原本绪不错，被他这样一问，忽然低落来，明明窝在沙发姿势也没变，整个人的气场却沉闷得好像将雨未落的黄梅天。